陽光透過窗戶落在夏一冉的眼皮上,刺得眼睛像是針紮一樣的疼痛。夏一冉下意識的將自己的右手擋在眼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夏一冉感覺自己渾身像是被車軲轆碾過了一樣的酸痛,她難過的動了動身子,忽然感覺身體觸碰到了一個硬物。
夏一冉緩緩回頭,然後狠狠愣住。
她的身邊竟然睡著一個男人!
慌忙抬頭將屋子裏的擺設看了一圈,夏一冉的心更是沉到了穀底,這不是她的房間。她忍不住伸手用力的捶打了兩下自己的太陽穴,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像是摔碎了的玻璃一樣一點一點的重新拚接在了自己腦海裏麵。
她竟然被人在酒裏下了藥!
夏一冉渾身一個哆嗦,猛地掀開被子,接著就看到了赤身裸體的自己。
她分明聽到了自己的世界一寸一寸的坍塌的聲音,沒有偶像劇裏麵的尖叫,也沒有失身之後的痛哭,夏一冉反而是愣愣地坐在床上。
她甚至認為這並不是現實世界。
“美麗的小姐,您怎麼這麼早就睡醒了,怎麼樣,可是一夜美夢?”身邊的男人此時此刻睜開一雙略顯慵懶的眼睛,言語之間的輕浮和挑逗,讓夏一冉倍覺惡心。
深吸了一口氣,夏一冉才勉強沒有哇的一聲吐在他的身上。
“是你在我的香檳裏麵下了藥!”夏一冉高高的舉起手掌,眼看著就要落在男人的臉上,而男人依舊單手撐在床上,不為所動地用一雙狹長的眼睛看著夏一冉,似乎就在等著她的巴掌落下來。
“沒有證據之前就發火的小姐可不太美麗哦,不過你放心,我是會對我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任的。”男人放肆的眼神在夏一冉蓋著被子的身上來來回回的掃蕩著,似乎已經穿過了不算厚的被子,直接看到了夏一冉曼妙的酮.體。
“滾!”夏一冉聲嘶力竭喊出這一個字,她原本就要落在男人臉上的巴掌一轉,顫抖著指向了房間的門口。
“小姐,這好像是我的房間。”男人繼續慵懶的說,甚至還像是對待女朋友一樣的伸出一隻手想要把玩夏一冉的頭發,卻被夏一冉狠狠躲開。
他撇了撇嘴抬起頭,正好接觸到夏一冉怒氣衝衝的眼神,男人舉手示意自己投降。
“好好好,美麗的小姐是最有發言權的生物,既然小姐說讓我出去,那我就出去好了。”男人隨手抓起放在一旁的浴袍,毫不避諱的披在自己的身上,然後不緊不慢的轉身走出去。此時夏一冉的眼底已經蓄積滿了眼淚。
怎麼辦?怎麼辦?她已經髒了,如果皓南哥知道自己髒了還會不會要自己,她是一個髒女人!
關門的聲音才剛剛響起,夏一冉就迫不及待的衝進了衛生間,打開水龍頭,任由冰冷的水流嘩嘩地衝刷在她原本就孱弱的身體上。她現在需要這個溫度,因為她現在急需冷靜。
冰涼的水流或許真的有麻木及鎮定的作用,夏一冉在水流下麵衝刷了一會,就逐漸的找回了自己得理智,開始靜下心來考慮這件事情。
如果自己和這個男人發生了什麼的話,作為一個女人,一定會有所感覺,一夜纏綿,自己的身上怎麼可能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夏一冉有些急迫的再一次站在浴室的大鏡子前麵,伸手擦去鏡子上麵籠罩的一層霧氣,將自己的身體,翻過來倒過去看了個遍。
沒有,並沒有任何的痕跡。然後夏一冉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隻手向著自己的身.下摸索過去,幹澀溫暖,緊致而沒有一絲紅腫充血的跡象,險些讓夏一冉尖叫著從浴室裏麵跳起來。
沒有,作為一個女人,她最了解自己的身體,沒有,他們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是那個男人故意製造出這樣的場景,引自己誤會。
夏一冉穿戴整齊之後,從男人的房間回到自己房間,管家將早餐端上來,敲了敲夏一冉的門,“夏小姐,請問您睡醒了嗎?”
溫和的詢問式語氣,讓夏一冉氣不打一處來,自己昨天晚上明明就有大聲的喊過他的名字,他難道沒聽到嗎?自己一晚上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麵住,他難道不知道嗎?如果昨天他能夠盡早在自己被下藥的時候將自己帶離現場,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嗎?此時此刻,她甚至開始懷疑這個管家也是別人的眼線,是別有用心的。
夏一冉嘩啦一聲的打開房門,瞪圓了眼珠子看著雙手舉著早餐老老實實的站在房間門口的管家。
“你怎麼知道我在臥室?”夏一冉的怒氣已經溢於言表,然而管家似乎並不知道夏一冉的怒氣從何而來,擰緊了眉頭,有些不解的看著夏一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