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真是狂妄。收了我?你若想收了我,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啊!”
白傾寒任由秦流蘇擋在自己身前,左手挑起一縷銀白色長發把玩,一雙桃花眼依舊攝人心魂,但任由誰都可以看出其中的殺氣。
“放肆!”道遠道士一甩拂塵,麵色肅穆,“區區小妖,也敢在我麵前撒野?”
“小白……”秦流蘇看著道遠的模樣,有些擔心地低聲道,“小白,你還是先走吧,我擔心……”
“丫頭,別擔心。”白傾寒截住她的話,抬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語調溫柔,“他還不能把我怎樣。”
這話落在秦流蘇耳朵裏依然是好的,但是被那道遠道士聽去,便無端多了幾分輕蔑。
“狂妄!”
道遠道士冷哼一聲,一甩拂塵,右手變掌為爪,身形一晃,繞過秦流蘇很是刁鑽地直取白傾寒要害。
秦流蘇下意識地驚呼一聲:“小白!”
白傾寒看著向自己飛過來的道遠,眸色一冷,推開秦流蘇,右手翻轉,淡淡白芒縈繞而上,硬是生生承受了這一爪。
道遠這一爪受阻,也不甘心,正準備收回手再來一擊,但與他相接的掌中卻傳來一股霸道的暗勁,他收手不及,被震的往後退了幾步。
第一回合白傾寒小勝,秦流蘇一直懸著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一些。
白傾寒收回手,變出一條帕子來很是嫌棄地擦了擦方才與道遠觸碰過的那隻手,一邊擦還一邊諷刺道:“嘖嘖嘖,方才是誰說要收了我的?說我狂妄?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
被白傾寒這樣羞辱,道遠似是惱羞成怒了。右手翻轉,一把桃木劍便出現在手上。他將桃木劍橫置身前,默念幾聲,濃鬱的金芒便從劍上炸開,看上去倒還蠻好看的。
但白傾寒見此臉色卻是稍稍凝重了一些,他右手一翻,一把長劍也出現在手上。手中的劍劍刃薄如蟬翼,劍柄處鑲了細碎的白色水晶,陽光折射在上麵,竟反射出凜冽的寒芒。
兩人對峙片刻,不知是誰輕咽了咽口水,然後隻見人影一閃,一青一白兩道身影便糾纏在了一起。
金鐵碰撞的聲音不斷響起,偶爾還可以瞧見兩把劍因摩擦而崩出的火花。兩道人影也是緊緊糾纏,速度快的隻能瞧見殘影,根本看不清戰況如何。
秦流蘇站在一邊看著很是焦急,想要上前卻又不敢,看那擔心的模樣,似乎生怕白傾寒出點什麼事。
但事實證明秦流蘇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沒過一會兒,一道人影便從戰圈裏飛了出來,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看那模樣,似乎是方才拿著拂塵很是高傲的道遠道士。
幾乎是在摔在地上的同一時間,一口血便被他吐了出來。他捂著胸口怨恨地抬頭,看著那道倚劍而立的白色身影。
白傾寒瞥了他一眼,一臉的不屑。他抬起手輕彈劍刃,發出清脆的聲響:“怎麼,那什麼道長,還要再切磋一下麼?”說完又似是想起什麼般,再次補刀道,“不過你在我手底下已經敗了兩次了,想必即便是再來一次也依舊會敗。所以我勸你還是趕快回家洗洗睡吧,學藝不精就別出來丟人現眼。”
這一番話說的道遠道士臉色頓時漆黑如鍋底,他將喉間湧起的腥甜強行壓下,然後平息了一下內息,撐著劍站起來,看了一眼現在一旁的秦流蘇,然後冷哼一聲:“你可別高興得太早!”
言罷將手中的桃木劍丟向空中,雙手結出伽印,默念幾聲,一把桃木劍頓時幻化出六把來,然後在他的指揮下朝白傾寒飛去。
白傾寒拿起劍阻擋,看上去很是輕鬆的模樣,邊擋還邊道:“道士,你這劍就算分多了也不怎麼樣嘛,你還是……”
話還沒說完,白傾寒瞳孔卻驟然一縮,眸子裏映出秦流蘇茫然無措地看著朝自己飛來的劍的模樣。
“丫頭!”
“蘇兒!”
白傾寒喊到,也顧不得自己周圍還有幾把劍在虎視眈眈,隨便挑開一把便往秦流蘇的方向飛身而去。
秦老爺也是發現了這等變故,一張老臉頓時慘白,但卻又無法阻止,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把閃著金芒的劍離秦流蘇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