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客氣的站了起來說道:“現在你是皇妃,這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的。”
靈煙看了看曼珠,心裏有一絲詫異,表麵上卻很好的隱藏下去:“曼珠你比以往更加沉穩了,既然如此那昨天是怎麼回事?你明明知道湮顏越來越多疑,你為什麼昨天竟然還將那兩個王爺都請到上官府?你不知道上官府裏麵有多少皇上派去的人嗎?”
聽到這我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隻好隨遇而安,走一步算一步了。
“昨天的事情完全是個意外,我也沒有想到他們兩個會突然去了上官府。”
靈煙似信非信的點點頭,看著並不像在說謊的曼珠哀歎了一口氣“或許是我太大驚小怪了!”轉眼靈煙走到曼珠麵前說道:“這些年以來,我習慣了各種各樣的譏諷,嘲笑。我雖然生活在皇宮可是那些公主皇子們卻待我連奴隸不如,這一切都是因為湮顏,我時常想到父親,娘親,他們成了我堅持下去的動力,曼珠我知道你聰穎,而且比現在的我更加有那個翻覆王朝的能力,但是我還是希望不管何時我都希望你記得當初的約定。”
一路走來,當初的那些朝堂之上告靈煙狀的官員有部分驟然消失,有部分轉舵來幫助靈煙,根深蒂固的皇後居然沒有任何行動,坐觀一切,靈煙你究竟不是那個柔弱的古藍女子,後宮深幃早已將你磨練的不識人間冷暖。
我淺笑,不低不抗,坦然處之“靈煙我們自有各自的家國兒女情,我們在深陷其中,各自無暇顧及,我們明白孰輕孰重。”
門外宮女匆匆來報說:“皇上已經下朝,正想清宮方向走來。”
我隨宮女離開,靈煙看著匆匆離開的背影陷入沉思,豔麗的妝容下透露著無盡的蒼涼與悲哀。她向喊住曼珠,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躺在躺椅上假寐。
上官殷剛從皇宮回到府,轉身來到師傅居住的宅子,幽靜的院子裏沒有多少生氣,住進來人以後反而比以往更加寂靜了,上官殷來到房間的時候,師傅正泡製著新采摘的茶葉,一屋子的茶香不禁讓人心清氣爽。
看著上官殷的進來,師傅淡淡一笑,邀請上官殷一起坐下來喝一杯,棕清色的新茶緩緩流入泥土色的陶製茶杯中,茶打著旋兒,杯底滑落的茶葉旋轉,飛舞,看得人不免有些眩暈,在這大上午不免引人昏昏欲睡。
“來嚐嚐著新來的武夷山茶,我可是不不容易才弄來的。”師傅看著上官殷發呆,在一旁提醒道。
入口悠遠,淡而不澀,自有它獨特的味道,融不掉,散不開,高遠溢清,不愧是茶中君子,上官殷在心裏感歎道,一杯茶已經全部入口竟然舍不得放下杯子。
師傅仿佛沒有看到上官殷的那麼念思,隨即有為上官殷到了一杯,上官殷端起茶卻沒有入口,反而放在手掌間細細的玩弄,纖細的手指竟然也配得上著上好的紫砂壺。
“皇上召見你入宮所為何事?”師傅淡淡的問道,除了在曼珠麵前她的情緒從來不會有任何的波瀾,平靜的就如一汪清泉。
上古殷已經習慣了她這種淡漠的疏離,放下茶杯說道:“正如您所料,皇上已經開始決定利用我來牽引湮清,至今對於湮絮他並沒有多提,花絮是還沒有想到應該作何。”
師傅淡漠的一笑,眉宇間散發出的淩厲竟然讓他心生一震“你太小看湮顏了,她如果是個簡單的人物又怎麼會在先帝駕崩是處理的那麼幹淨利落,不留下一絲痕跡!”
上官殷聽到這話,隨即想起父親對他說過當時的情形,恍然間明白了,不管是上官殷還是湮清還是湮絮,現在至少都是湮顏手底的棋子,這步棋下的險,卻也是絕出逢生。
“或許湮清不是,他要不就是不屑於這些皇宮爭鬥,要不就是早已預料,前者是因為他最近的行為都是自保,要是後者,我們要做的就麻煩了。”
一個連房門都沒有出去人,竟然將皇宮朝政賬務的如此透徹,聽完這話他不免對師傅有幾分敬佩,又有幾份防備,這樣通徹皇室內政的人又豈是什麼簡單人物,可是他也暗中查過,她就像是從天而降,獨身一人,什麼都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