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聰慧。”賈大人頓了頓,“長此以來,我根本不知道國主在遼朝還有一個秘密的組織,而見到雲煙時,我才知道些這個神秘組織的蛛絲馬跡。”
“如此說來,雲煙與賈大人相認了?”方正蹙眉問道。
“不錯,在一次宮宴之上,雲煙一舞驚動四方,宮宴過後,她偷偷來找我,表明了身份。”賈大人直言,“我當時還在自責,沒有照顧好她,但她說,已經非常感激我,我暗暗覺得她話中有話。”
“哦?”秦錦繡疑惑重重地看向賈大人。
“我深知西夏細作的艱辛和痛苦,不希望雲煙走上這條路,所以都是暗中資助她們母女倆,並沒有吐露過她的身世,而那次相認,她一再表露自己是無意與北王相識,但我知道,此事必有蹊蹺。”賈大人痛惜地解釋,“雲煙母女二人遠離京都,怎麼會出現在皇家圍場呢?”
“後來,雲煙時常會傳遞消息給我,我總是感覺她在試探我。”賈大人眉峰緊皺。
“她在試探賈大人對西夏的忠心,她想掌握在朝中的西夏細作還有多少是可用之人?”方正一語道破。
“不錯,正是如此。”賈大人點頭,“她的確有此意,我猜測她是受新人國主的委托,全麵清洗西夏在遼的細作。”
“難道她就是秘密組織的成員?”秦錦繡自言自語。
“極有可能,據我所知,這個神秘組織精通蠱術,善於製毒,曾經是國主排除異己的神秘殺手,他們的權利很大,隻聽國主一人的派遣。”賈大人話語中含著幾分膽怯,“要知道清水藍石已經絕世許久,此番又重現,說明這幫人來頭不小,當年這個神秘的組織涉及到淨月皇後的死,遼國皇上曾經舉國緝拿他們,甚至血洗了城郊的窯廠,如今皇上竟然默許你們來查案,想必皇上也是想借此案,為淨月皇後報仇雪恨。”
“遼皇血洗了窯廠?”秦錦繡震驚地看向賈大人,“到底怎麼回事?”
“具體我也不了解,這是皇家秘聞。”賈大人搖頭,“皇上也根本沒有明說是皇家侍衛血洗了窯廠,隻是在一夜之間,大遼最大的窯廠,變成了人間地獄,血流成河。”
那娘親是不是幸運地躲過了一劫?逃到中原?秦錦繡暗想。
方正安慰地眼神看向秦錦繡,又轉向賈大人,“大人對神秘組織還知道多少?”
賈大人從衣袖中取出一跟打著扣的麻繩,“這是在一次與國主聯絡時,國主留給我的,時隔多年,我始終不明白國主的意圖,想來想去,或許與神秘的組織有關,難道國主是想讓我拿著麻繩作為信物,與其相認?”
“當年的國主可是過世的西夏皇上?”秦錦繡接過麻繩,細細揣摩。
“不錯,正是先帝。”賈大人麵向西夏的方向,拱起雙手,“想來,先帝臨死前,也是極為重視我的。我真是愧對先帝的囑托。”
“可是這隻是普通的麻繩呀。”秦錦繡將麻繩遞給方正,“你看看。”
方正接過麻繩,在手心中搓了搓,“這麻繩來自北方,是用野草編織而成的。隻是這死結?”
方正篤定地說:“麻繩上的結扣,很奇怪,似乎是編織麻繩時,便結下的。”
“不錯,方大人心思細膩,這根繩結一直被我藏在書房的硯台底下,從未示人。”賈大人坦言,“此案凶險,就將麻繩給你們作為線索吧。”
“多謝賈大人相告。”方正謙恭地回應。
“這個神秘的組織真是神秘,竟然以麻繩為接頭暗號?”秦錦繡苦悶地搖頭,“好無聊啊。”
“秦姑娘有所不知,作為細作,越是普通的東西,才會越安全,若是都以半塊玉佩來見,恐怕早就被人發現了。”賈大人歎息地說:“麻繩雖小,卻是極好的物件兒。”
“既然是神秘的組織,那他們在遼都一定有據點?”在秦錦繡和賈大人糾結麻繩時,方正已經開始推測浮出水麵的神秘組織。
“找雲煙。”秦錦繡著急地說:“我們去皇家園林,找雲煙。”
“不錯,我已經修書一封,你們帶去給雲煙。”賈大人從桌案上拿起信函,“我想要說的話,都寫在裏麵,想必她看後,會放下結,說出凶手是誰。”
“多謝賈大人。”方正和秦錦繡拿著信函匆匆離開了賈府,直奔皇家園林。
剛到皇家園林,便聽到裏麵冷冷清清,假山後麵似乎傳來哭泣聲,秦錦繡和方正暗道不好,急忙迎了進去。
“怎麼了?”秦錦繡見假山後有幾個年紀輕輕的丫鬟,跪倒在地,嚶嚶哭泣。
“到底怎麼回事?”方正也是疑心重重。
“雲煙夫人去了。”一個丫鬟失聲痛哭。
“死了?”秦錦繡掃過四周,不解地問道:“怎麼死的,屍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