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等你這是什麼翻譯啦……哎不對,說的也有道理哦,打架打架,肯定是兩邊都在打嘛,雖然被打進醫院了是有點慘,但這不代表他們就沒犯錯吧?
要懲罰的話就得兩邊各打五十大板才對嘛。
妮娜原本想抓破白蘭的衣服來表示她對他這種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行為的不滿,仔細思考了一下卻又覺得白蘭說的其實很有道理。
——真是差點就被帶進溝裏了。
雖然受傷了,可是犯錯了就是犯錯了,要罰也得一起罰嘛——要是學校做出公正的裁判,兩邊都懲罰的話,那她就不多說什麼了。校規說怎麼罰那就怎麼罰。
妮娜陛下可不是不分青紅皂白就包庇熊孩子的熊家長。
她曆來講道理。
對名務忍的懲罰這件事,在妮娜把名務忍領回去聽候發落之後終還是沒了下文。
一個兩個他都得罪不起,索性還是躲起來假裝自己不存在算了。雖然討好不了人,卻也不會把人往死裏得罪,最後落個不死不休的結果。
在陰影中的勢力占據大半能量的島國,報複性行為大多都有著他們的道義一樣的決絕。
不死不休,家破人亡,都是再常見不過的結果。
就連他自己,也做過類似的事情。因此每每想到這個結果,心底就更是畏懼不已。
妮娜(其實是白蘭)家裏卻仍是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而泛起什麼波瀾,沒讓人記住名字的校長的煩惱和恐懼他們也並不能感同身受。
比起名務忍學校裏的事,他在家裏的事顯然更讓人頭疼。尤其是他的對手正是從來沒有不跟孩子一般見識這種認知的白蘭的時候。
——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她溫暖的小窩是沒法子呆了。
妮娜歎息著跑到警察局跟已經嫁做他人婦,連姓氏都改成久世的前閨蜜冬姬發牢騷——其實這種事最好還是去找麻葉,但是那家夥從去年開始就整天滿世界的流浪,除非他自己跑回來,不然沒人知道他又跑去了哪個鬼地方去。【白蘭不會去查他】
跑出去就當丟了,回來了就當是失蹤許久的物件突然又冒出來……
真是的,當年那個斯文秀氣的孩子跑到哪裏去了呢?【回憶總會美化人】
圓潤的三花貓一邊巴拉巴拉的在心底跟冬姬發著牢騷,一邊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個好像很久都沒有見過的少年。
思緒一散,一連珠炮似的抱怨也就慢了下來。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沒什麼不同【毛茸茸的臉的好處】,但一直在努力分辨她的意思的冬姬確實立刻就察覺到了。
或許是受著某種先天的限製,冬姬至今也隻是能讀懂普通人的心思,而不是像麻葉童子那樣好像美帝產的竊聽器一樣可以三百六十度環繞地球想聽啥聽啥。
對妮娜這個種族都不同的朋友的理解能力就更糟糕了,她隻能從那混亂又快速的畫麵中麵前抓到一些自己可以理解的信息。
也虧著她不能順利的讀出妮娜心底的話,不然妮娜陛下估計得吃個閉門羹了——當著一個人的麵惦記另一個人可是大忌啊妮娜。
當然妮娜也不是真的想從冬姬這裏得到什麼安慰或者幫助。她就是想找個不會跟自己完全是雞同鴨講的小夥伴發發牢騷。就好像有時候人類也會跟自己的寵物或者收藏品講話一樣。
有時候,有人傾聽自己講話,這本身就是一種莫大的安慰和鼓勵。
圓潤的花貓的抱怨最終終止於一件需要冬姬協助的突發案件。
島國的警察雖然因為案件過多而讓人總覺得好像沒什麼卵用,但他們還是每天都在各類事件中東奔西跑——堪稱島國勞模。
話說回來,知道這個情況還毅然而然選擇了警察這條道路的有馬總一郎也真是條漢子,就是……會哭了雪野吧。
畢竟某種角度來說,需要的時候找不到人的老公有跟沒有區別不大來著。尤其她還要照顧孩子,雖然笑良是個很乖巧的孩子,但帶孩子這件事本身就是件勞心勞力的事情——妮娜陛下最近已經深有體會了。
真要說有區別的話,也隻是再多費點心和稍省點心的區別了。
妮娜對島國各類層出不窮的案件一直沒什麼興趣。對於她這樣曾經平民出身的人來說,每天都無病無災,高高興興出門去再安安全全回家來才是好的。雖然偶爾也會覺得日子過的太平淡了想要些刺激,但那都是諸如路上撿到錢啦,有帥哥/美女跟自己告白啦……或者中了彩票啦,繼承了從沒見過的遠房親戚的大筆遺產啦這類不殃及自身危機的‘良性刺激’。
這種需要出動警察的事兒還是算了吧。
雖然也見證了不少生死或者襲擊事件,但這些並不好的記憶卻是不值得懷念的。
本來腦容量就沒多大,何必找些不值得回憶的記憶來占地方呢?
太陽升起落下又複升起,一眨眼又是幾個沒什麼值得時候的日子過去。就在妮娜覺得今天也會變成日記本裏隻有三餐菜譜不同的日子的時候,下了學【有多人記得白蘭還在上學】的白蘭一把抄起側臥在沙發上無所事事的追著番打著哈欠的妮娜就上了直達神奈川的直升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