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個傻子。”江滬自來熟的和顧麟開始嘮嗑,他憤憤不平地說,“布萊恩和我從初中開始同學,我喜歡交朋友,我不覺得有什麼錯。遠親還不如近鄰呢,而且我也不像他說的一樣打壓新人,我很大方。但是布萊恩卻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他在背後說我壞話,似乎以為我永遠不會發現。希望我的朋友能疏遠我。”
此時的顧麟正在研究自己的個人智腦和成績單,他被分在調試專業a班,這裏分班是按成績分班,也就是說,一共五個班,e班就是這個專業的吊車尾班級。而a班則全部都是學霸。才進學校,就被分成了三六九等。
“該去上課了。”顧麟關上智腦。
江滬跟在顧麟身後喋喋不休:“有沒有說過你和上將夫人的名字一模一樣,你不知道,我在得知上將夫人是華裔的時候,特別與有榮焉。我很羨慕他。但是當看到那些視頻之後,我又很欽佩他,所以我報考了坎佩爾。”
顧麟隻能回道:“你進來了,那你離你的理想又近了一步,但戰爭比你想的殘酷。”
最後一句打斷了江滬的話頭,兩人坐進代步車,設置了路線,直接前往訓練場。這裏的學生基本上都是一上手就是實訓,沒有理論課。
隻是顧麟才剛進去,導師就走到了他的麵前,同顧麟握手,並說道:“我叫克頓,是你們的副科教授,如果你不介意的,這節課我之後會和你私授,我們現在去找個地方聊一聊。”
“恐怕我要拒絕您的好意了。”顧麟麵無表情,不假辭色。
克頓隱秘地笑了笑:“桃瑞絲死了,但如果你想徹底擺脫我們的話,估計你不能拒絕我的好意。”
顧麟轉身,回到門口,轉身說:“我們去找個地方吧。”
克頓跟上顧麟的腳步。
兩人坐在靠窗的咖啡館裏,克頓招來服務生:“我要一杯黑咖啡。”
“一杯白水,謝謝。”
克頓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壯年男人,穿著黑色西裝,他身材很好,健碩又不過分強壯。五官並不出色,但組合在一起總讓人覺得異常順眼。他笑著看顧麟:“我一直很好奇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和威爾結婚的時候其實我在現場,我隻是很想問你,你因為家族原因和威爾相愛,你就不想反抗?那麼多人詆毀辱罵你,你就不生氣?”
“我很忙。”顧麟說,“我在意別人的眼光,但我忙起來的時候,我可沒時間去在意。我還是以自己為最優先。更何況,這些人的話妨礙我的生活了嗎?躲在網絡的一段詆毀別人,小人行徑,並不值得我生氣。”
克頓喝下一口咖啡,認真看著顧麟,又問:“那麼威爾就從沒限製過他的粉絲嗎?”
“我不知道,或許限製過,或許沒有。說起來,我和威爾是相互利用,我用他擺脫顧家,他用我的身份和家族更上一層樓。我不欠他,他也不欠我。我們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我現在不關心這個問題。”顧麟不置可否,“更何況我總算見識了腦殘粉的威力。”
連自己內褲都能想方設法弄到手的粉絲——簡直不忍直視。
“你不覺得自己受了委屈?那麼多人謾罵你,他卻從不限製,他默不作聲的態度更像是在推波助瀾。”克頓繼續說。
顧麟皺眉道:“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你認為我是因為威爾的意思才來這裏的。”
“不是嗎?”克頓反問。
“當然不。”顧麟,“但是即便你要挑撥離間,也請你找個好一點的故事。我和威爾是合夥人,你明白嗎?我們不相愛,對彼此也沒有責任,我們獲得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就算是合作愉快了。如果你還聽不明白的話,那麼讓我說清楚一點——我不在意威爾做什麼,因為從一開始,我就不愛他。”
“我一直以為要介意另一個人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要看他在你心中的地位。”顧麟笑了笑,“但你似乎有一種錯覺,認為我對他有多深的感情。我承認,我卻是喜歡過他那麼一段時間。”
顧麟說道:“他能滿足你對愛人的一切幻想——英俊,有見識,有地位,會說話。甚至能猜到你會幹什麼。”
“你真殘忍。”克頓搖搖頭,“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是個受盡創傷的可憐人。”
顧麟喝了一口水,這段話說的他口幹舌燥:“比如你和一個人做生意,你得到了你的報酬,你介意不相幹的人在背後說你壞話嗎?我不生氣,因為我不在意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