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紅妝像往常一樣,手裏拿著已經清洗幹淨的藥草,走到院子裏的木頭架子旁晾曬。

沈亦凡坐在涼亭裏彈著琴,琴聲悠揚,像是能夠清洗心靈中的雜念,紅妝笑著把草藥晾曬好,慢悠悠地走到沈亦凡所處的涼亭,在他的麵前坐下,雙手撐著下巴,很認真的聽著師傅彈曲子。

一曲罷,“紅妝,可能夠聽出些什麼?”沈亦凡知道紅妝對於音律確實能夠和自己談上幾許。

紅妝回味了許久,笑著回答:“師傅,你的琴聲就像一股清澈的泉水,從高山之間流過,我聽了之後覺得自己心裏感覺更加明淨了些。”

“如此甚好,對了,紅妝以前師傅給你的那份內功心法你修行的怎麼樣了?”沈亦凡想到了前個晚上白景問他的事情。

“原來師傅教我的那個真的是內功心法啊。”像是得到了確認,紅妝不禁笑起來,她有小小淺淺的酒窩,笑起來尤顯得奪目。沈亦凡望著紅妝,“紅妝,師傅記得你說過你是臘月十六日的生辰。眼看就要到了,為師給你個特別的生辰。”

紅妝自己都記不得生辰了,來這裏的兩年,沈亦凡在她的生辰那天總會做好吃的給她,還會煮長壽麵,雖然沒有母親和阮姨在身邊,她過得還是很開心,她早已經把沈亦凡當作了親人。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好啊,那就這麼說定了。”像是覺得奇怪,四處打量也沒瞧見白景的身影,紅妝可是牢牢記得今天是自己和白景比武的日子,“師傅,大師兄去哪了?”

沈亦凡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哎,我一早起來就看見他行色匆匆地走了。”

“哦。”聽起來不是很開心的樣子,這一個多月以來紅妝早已經習慣穀裏多了個大師兄白景,現在瞧不見人還是有些不習慣的。

沈亦凡站起身來,“師傅要去藥房了。”說完,眼裏劃過一絲狡黠,轉身朝藥房走去。

紅妝閑的也沒事幹,坐下來彈了會兒琴又覺得還是很無聊,索性琴也不彈,“算了,我還是去走走吧。”

一路閑逛著,不自覺竟然走到了鏡湖,倚靠在桃花樹旁,麵前的湖水清澈見底,紅妝見桃花樹不遠的地方有塊石頭幹脆坐在上麵。

不自覺想到了初見白景的場景,想到自己那些表情和說的話,紅妝忍不住笑,“紅妝,你就是個白癡。師兄肯定覺得我是個見到男子就流口水走不動路的女孩子。”

像是意識到什麼,紅妝使勁拍拍自己的臉,“你想他幹嘛,多事。還是想想今晚的比武吧。”

白景武功這麼高,要怎麼贏呢?這是困擾了紅妝兩天的事情了,突然,紅妝站起身來折下一截樹枝,舞起劍來,每一招每一式都比之前的好上太多倍了,因為紅妝體內的內功也日漸增長,所以練起劍來,劍氣更足。樹上的桃花紛紛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