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方的國家,岑興國,宮殿裏,燈火闌珊。而君主的禦書房,更是尤為的光亮,並不是一般的油燈,而是用夜明珠來照明的。
裏麵站著一個男人,背手而站,明黃色的長袍上繡著滄海龍騰的圖案,袍角那洶湧的金色波濤下,衣袖被風帶著高高飄起,飛揚的長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閃爍著和煦的光彩,俊美的臉龐輝映著光芒,帶著天神般的威儀和與身俱來的高貴,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羈的微笑。 他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著一抹溫柔!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好複雜,像是各種氣質的混合,但在那些溫柔與帥氣中,又有著他自己獨特的空靈與俊秀!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英俊的側臉,麵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
此人正是岑興國的帝王,赫連城,站在他麵前的是岑興國的將軍,也是赫連城的親弟弟,赫連絕,眉宇之間和赫連城很像。
“皇上,我們接下來有什麼計劃?”赫連絕穿著軍裝,聲音有一種獨特的味道,雖然他們是親兄弟,但是在宮裏,自然是要講規矩的,有心之人總是喜歡說是非。
連城雙眉微微緊蹙,嘴角未泯,從十六歲開始就登基為皇,可是卻從來沒有實權,他隻是個傀儡皇帝,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等著,謀劃著,等到有一天,他一定要登高一呼,變成真正的帝王,將嘲弄之臣全都擒拿在手。朝野之上,幾乎所有的重臣都是聽命於國師的。
“連絕,我們隻有很快的樹立軍功,百姓才能夠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君主。和新月國的交戰,我們隻許贏不能敗。”雙手不由緊握成拳。
“皇上,可是如果要避免讓國師黨出麵阻止的話,那我們就應該要從長計議,臣弟願意領兵前去。”赫連城說罷,躬下身子,單膝跪地,幸好赫連城出手阻攔。
“這次,眹親自帶兵。”
“是,臣弟這就下去部署。”說完,赫連絕,轉身退出禦書房。
聽見關門的聲音,赫連城站在原地好一會兒,隻要想到從前的往事,他就恨不得立刻將國師也就是他的皇叔赫連興給碎屍萬段。
在他五歲的拿錢,岑興國發生了一件大事,是赫連城親眼所見,那天晚上他的父皇在寢宮裏駕崩了,而罪魁禍首是赫連興,他親眼看見赫連興逼他的父皇喝下了毒藥,那時候,因為太過於害怕,他假裝不知道,為了活命,他苟延殘喘在赫連興的掌控之下。
整整六年來,雖然他是岑興國的皇帝,可是卻一點實權都沒有,任何事情都要過問赫連心,就算是上早朝,也要假裝微笑,敬重自己的殺父仇人,那種痛苦令他總是會做噩夢。
“赫連興,你的好日子終究會到頭了。”赫連城冷冷地說道,轉身走到門邊,“來人。”
門從外麵給推開了,值夜班的太監,趕緊走了進來,“陛下,有什麼吩咐?”
“起駕回乾坤殿。”
“是。”太監領命,轉身朝門外的其他宮女和太監示意,很快,赫連城的龍轎就到了,坐上了轎子之後,一行人朝赫連城的寢宮乾坤殿走去。
乾坤殿,金碧輝煌,雖然赫連城自己是一個講究簡樸的帝王,可是國師卻喜歡鋪張浪費,兩年前,上奏折請赫連城修葺乾坤殿,赫連城他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權利。
到了乾坤殿門口,轎子停了下來,赫連城從轎子裏麵走了下來,公公想要攙扶,惹得赫連城一記白眼,更多的是冷漠。
李公公在赫連城的身邊待得久了,自然是懂得他的意思,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趕緊離開,隨後他自己也退下去了。
親自推開了乾坤殿的門,裏麵一片漆黑,這不是其他宮人的失責,而是他曾經說過,乾坤殿一律不準點燈,晚上的時候。因為隻有在黑暗中,他才能夠真正的褪下自己的那層偽裝了那麼久的麵具,也不用再看清自己那張恐怖的令他自己都討厭的臉,偽裝了這麼多年,他甚至找不到原來的自己,或許從他小時候親眼目睹了什麼叫做殘忍之後,他就不再是自己了,而是惡魔,和赫連興同樣的惡魔。
提步朝裏麵的臥室走去,隻是沒想到床上既然多了個人,赫連城隻能夠看見隨著床幔飄飛的長發,有一種錯覺,他似乎看見了美妙絕倫的紅妝。
下意識的他,慢步走到床邊,並沒有出聲,卻見床上坐著的女子,伸出一隻手來,邀約他。空氣裏有一股桃花的香味,這種味道令赫連城仿佛回到了桃花穀一般,他竟然也毫不猶豫地伸出了自己的手,牽起了女子滑嫩白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