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切能夠在這一刻停下了腳步該有多好,這樣就不會牽扯出日後那些糾葛心傷,可是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誰又能夠阻止的了它運行的步伐。紅妝是開心的,此刻,因為站在她麵前的白景,這個她一直喜歡,深愛的男子,說出了她一直期待的答案,那樣的堅定,不容置疑。
他的聲音是那麼動聽,就像是平日裏來,她曾撫過的琴音一般,他說,“紅妝,我要娶你為妻,白景要娶她為妻,定當以十裏紅妝為聘。”
她隻能呆站在白景的麵前,眼睛都似乎不敢眨一下,她好怕,好怕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因為,白景說,他要十裏紅妝來娶她。十裏紅妝,那是一種怎樣的場景,她無法想象,這兩日來,她每天都在想,在想白景會怎樣回答她,會不會拒絕她,可是卻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情形。
“師兄?你是在開玩笑麼?你說的是真的麼?”紅妝有些不確定的重複得問微上揚了唇角的白景。
而白景並沒有回答她,隻是伸手將他心尖上的丫頭,攬進了懷裏,那種力度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就像是在害怕什麼一般,怕下一秒,傻丫頭,就會永遠的離開他一般。
著紫衣的紅妝與白衣飄飄的白景,相擁在桃花紛飛的鏡湖邊,這一幕是多麼的唯美,以至於許多年後,當故人已不再,紅妝總是會記得這一幕,總是會記得有一個人曾經對她說過,定以十裏紅妝來娶她,隻是又何曾知道,等待彼此的又將是那麼多的波折與磨難。
那天之後,紅妝每天都顏笑嘻嘻,總是陪著白景一起彈琴作畫,偶爾她也會為白景和沈亦凡跳舞助興,那樣的日子是多麼美好,而紅妝的舞姿又是那般傾城,總是讓沈亦凡愣神,而白景則是努力得將這一切都牢牢記在心裏。因為此去經年,錯過了太多,也不再回首。
他是知道的,紅妝是一個執著而又堅強的女子,認定了一件事情,就不會輕易的改變,可是如果他真的出事了,她或許就不會再好好的生活了,三年的時間,這是他給自己最後一試的時間,也是唯一一次機會。看著那輕舞飛揚的她,心裏不由期待起來,整整二十三年,江湖上人人都說他果斷冷絕,可是如今他卻害怕了,更為期待三年後,能夠完好無初得站在她的麵前,能夠實現對於她的承諾。
十裏紅妝,這是他對她的承諾,從來沒有人試過,可是他卻要為這個他心愛的女子,也是唯一一個愛的女子。因為小時候見過後宮裏女人的悲哀,這一生,本以為要獨善其身,一人走過一世,卻不曾想會遇到她,這個總是呷這一縷笑容的紅妝,所以他要娶她為妻,“一世一雙人,白首不相離。”
酌酒一杯,白景望著起舞的女子出神,這樣的舞姿想必再也不會有人能夠像她這般了吧,竟令人看的如癡如醉,就算沒有聲樂的陪奏,也能夠舞出一場驚世的舞蹈。手裏拿著的是紅妝親自釀製的桃花酒,不是這個月釀製的,而是足夠有倆年的酒齡了,還記得那天,本以為不能夠再喝到稠厚濃香的桃花酒了,卻沒想到紅妝巧笑言兮地從一顆桃花樹下,挖出了一壇桃花酒,就算沒有打開,也似乎也能夠聞得出來,那是一種年久的醇香。她笑著和他說著,“師兄,這是我倆年前釀製的桃花酒,師傅也不知道哦。”那樣狡黠調皮的她,令他不由得上揚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