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說什麼?要賠他,賠他幹什麼?紅妝看著這樣一臉笑意的白景,不由得疑惑起來,雙眉不由緊促,她離遠了一些,因為白景就像是一杯毒藥,靠近了的話,結果隻會讓她萬劫不複,可是她如今不想要這樣,她想要好好的,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寧願從未遇見過,可是再怎麼去逃避,終究還是要麵對,不是她,或者他倆人能夠解決的,而是這所有的一切將他們倆籠在了整個圈子裏,不能夠掙紮。
“放我走,或者直接殺了我,倆條路,隨便你怎麼選。”紅妝眼神堅定地看著白景,她的眼神裏透著決絕,就像是無論如何,她都不想要留在白景身邊一般,可是她這樣子反而會引起了 白景的注意。
聽到紅妝說了這麼一句話,白景直接一步步朝她走去,順手直接牽起她的手,倆根細長的手指摁在了紅妝的手腕上,仔細地給她把脈,因為她的臉色太不好了,慘白的令他感到害怕,“你怎麼了?怎麼會武功全失了,到底出什麼事情了?”他的臉色也很不好,除了擔心之外,更多的是生氣,這樣的感覺令他自己都感覺到了一點奇怪,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對一個對於他自己 來說是個陌生的女人會有這種感覺。
紅妝被他的聲音給愣住了,白景原來還有這樣的時候,生氣,是麼?可是為什麼他要生氣呢?她哪裏又值得他生氣了,不是倆個陌生人麼?為什麼還要來管她的死活,抓了她不就可以了事了,所有的人不都是想要她的人頭麼?還真是神奇,原來紅妝,她區區一條賤命竟然還有這麼重要的時候,還真是有夠值錢的,可是她也明白,或許當朝統治者之所以這麼急切地想要抓住她,其實是因為她的身份吧,因為她是那個妖女,那個可以禍國殃民的妖女。“哦?難道這位公子你想要管我了麼?可是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你還是去管你未婚妻子的事情吧,我的生死與你無關。”
冷笑,將手從白景的手裏抽出來,紅妝看著眼前站著的白景,她不想要多說什麼,可是卻在打賭,因為她此刻正在演戲,她就是在賭白景會不會因為從前的情分,而留下她,隻有一步步地留在他的身邊,她才能夠得到一切,所有的報仇計劃才能夠一步步實現。
蘇念心,嗬,你以為你能夠永遠都這麼幸福麼?可惜,有我紅妝在,你一定不會那麼容易的,清姨說得對,對付負心的男人,最致命的便是用盡一切令他愛上你,徹底打敗那個奪走一切的女人,然後再給那個男人致命的一擊。
紅妝在心裏默念著這段話,因為她終於明白,不能夠這麼對自己,她那麼痛苦,可是蘇念心和白景卻能夠那麼幸福,這是她所不允許的,她一定要將原本屬於她的一切都給奪回來,更重要的是,她要借助追月閣的力量,皇六子的力量,報仇。起初,她也以為追月閣被毀了,可是當看到白景的那一刻,他就可以確定,追月閣不可能被毀,因為隻有白景在,就不可能任由這一切的發生。其實隻有她才是最傻的那一個,所以才會相信白景已經出事了,才會那麼傻的在追月閣那麼痛苦的流眼淚,甚至傷害了一直都保護她的連城大哥。
“公子?嗬,你為什麼要這樣叫我?”白景語氣裏透著一絲絲無奈,心裏很不是滋味,因為他已經習慣了所有的人稱呼他為公子或者是六皇子,可是卻沒有人稱呼他的名字白景,那天婚禮,她就那樣大聲,甚至絕望的喊著他的名字。
紅妝實在是無法琢磨出白景到底在想什麼,畢竟已經三年沒見了,誰又能夠說得準這三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更何況,就算是從前,她或許也從來沒有真正弄懂過他,“難道不是麼?還是說,我應該叫你六皇子,還是說我應該叫你追月閣閣主?既然我知道這麼多的事情,你就應該直接將我殺了,這樣的話,才能夠 繼續保守你的身份不是麼?”
隻是說完這些話,紅妝她就後悔了,因為她不知道白景會不會真的殺了她,如果是真的話,那她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因為她的武功已經暫時失效了,無論怎麼樣,她都不可能鬥得過白景的。
“沒想到你竟然知道這麼多的秘密,既然這樣的話,那我隻好……”白景笑著一步步走到紅妝的麵前,故意放慢了語速說道,“你就留在我的身邊,隻有這樣,我才能夠保證你不把所有的事情給說出去。”
他真的上當了,紅妝整顆心都不由得放鬆了,可是看著這張她無比熟悉的臉,突然又是一陣心疼,為什麼他明明不愛,又要將她留在他的身邊,難道這就是所有男人包括他在內的男人的秉性麼?她頓覺氣悶,白了一眼麵前這個絕世傾城的男子,“哦?難道你就這麼確定我會和你一起走?你難道就不怕我會再一次殺了你?”
“是麼?你真的想要殺我麼?可是為什麼當時你又要手下留情呢?沒有一劍將我殺死呢?還是說其實你舍不得?”白景的語氣裏帶著滿滿地調笑,此刻他是輕鬆的,那種輕鬆連他自己都有些怔忪。
“沒想到堂堂的六皇子這麼有自信,不過臉皮實在是有點厚。”紅妝鄙夷的說道,轉身準備離開,可是卻眼前一暈,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暈倒了,白景立馬將她接住,抱在了懷裏,看著安靜下來的她,白景嘴角不由得上揚。
還是這樣安靜的時候比較可愛,就不會說一些傷人傷己的話,可是為什麼他會不記得她?但是心卻會為了她而痛,難道他真得還愛她麼?
“公子,快上馬車。”從前方來了一輛馬車,坐在那駕車的正是淩風,他朝抱著女子站在那不說話的白景喊道。
白景回過了神,將紅妝抱上了馬車,淩風將簾子放了下來,繼續駕駛馬車,一路平坦,白景則是坐在馬車裏,懷裏靠著的是已經昏迷了的紅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