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樹醒來,穆錦城早已去了公司,吳媽看到她醒了,就給穆錦城打了個電話。可是夏樹起來之後就要走,吳媽拉不住她,所以等穆錦城回來,夏樹已經不在了。
穆錦城回到家看到那人已不在,其實心中是有些失落的,隻是他自己未察覺到而已。
夏樹走出“angelhouse”的時候,已是中午了。天氣好的讓夏樹懷疑昨日的一切都隻不過是夢而已,夢醒了,一切如初,都還是那麼的美好。隻是她深刻的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那些真切的美好將不再屬於她了。
夏樹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她不知道該去哪兒,她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辦。其實她沒有看上去那麼的堅強,她想哭,她想抓住那些人問問他們為什麼這樣對她,她甚至想殺掉他們。可是她無能為力,她連滴眼淚都沒有。沒有人教她在發生過這些事之後,該做出哪種表現。所以她呆呆的,不去想發生了什麼,因為隻有這樣她的心才不會那麼的疼。
後來倪微微找到夏樹的時候,夏樹已經在朝陽街那個路口的公交站坐了一下午,這時天空已微微犯黑。倪微微從昨晚就開始給她打電話,一直都沒有打通。後來接到警察局的電話,她從警察局裏拿回了夏樹的包,她才開始擔心夏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可她找遍了夏樹去過的地方,都沒找到她。就在倪微微想報警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瘦弱的身影,在公交站的看台上坐著,頭微微的低著,頭發遮住了臉,可倪微微知道那就是夏樹。
倪微微從車上下來就直奔過去,從地上拉起夏樹,劈頭蓋臉的問:“夏樹你去哪裏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好久。”
夏樹抬起頭,目光呆滯的看著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可是憋在心裏的眼淚此時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湧出眼眶。
倪微微看著夏樹額頭上的傷和臉上的眼淚有一絲的愣怔,這樣的夏樹令她有些不知所措:“夏樹你別哭,你別哭,我不怪你了行不行。”
倪微微伸出手把她抱在懷裏,夏樹趴在她身上哭了好久,才抬起頭看著她,咽了咽幹澀的嗓子,張了張嘴,從嗓子裏發出微微的聲音:“我餓了。”
倪微微聽到夏樹的聲音,粗啞的讓人分辨不出那是夏樹的聲音,可是她沒有問她怎麼了,而是笑道:“傻瓜,我們去吃飯吧。”
吃完飯後,在倪微微的逼迫下去了醫院,重新包紮了一下傷口,又拿了些治嗓子的藥。回去的路上,倪微微把包給了夏樹,然後把事情給她說了一遍。夏樹沒說什麼,倪微微也沒問,因為今天的夏樹太不一樣了,她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但夏樹不說,她也不好開口,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在車裏。
回到宿舍,倪微微讓夏樹洗洗好好休息一下,夏樹站在花灑下看著身上那些肮髒的痕跡,身體還是控製不住的微微發抖,她用水一遍一遍的清洗著身體,好像要把那層皮洗掉才甘心。過了好久,倪微微發現她還沒有出來,覺得不對勁,就敲了敲門,把門推開,她看到夏樹蜷縮著身子蹲在地上,肩膀微微抖動著。倪微微知道夏樹在哭,就把門關上,站在門外對她說:“夏樹,洗完就出來吧,睡一覺什麼都會過去的。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看你這麼傷心肯定是不好的事。可是夏樹你還有我呢,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過了很久夏樹低低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微微,我馬上就洗好了。”然後又補充了一句:“謝謝你。”
倪微微聽到她的聲音才默默的走開。這一夜,夏樹睡得格外安穩,沒有絲毫的噩夢。
接下來的幾天夏樹忙著上課,複習,因為快要期中考試了。很多事就這樣在夏樹一天天的忙碌中,暫時擱淺。因為出了那事之後,夏樹本身就有些恍惚,所以實習工作那件事就這樣給拋在腦後了,等夏樹想起來後唯有遺憾了。
暑期將至,倪微微每天都回來的很晚,而且每次都喝好多酒。每次夏樹問她,她都說在陪她的澈哥哥,所以慢慢的夏樹就對這位澈哥哥的印象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