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四腳蛇是戴雨農的玩伴之一,那麼捧著水壺飛速向著戴雨農跑來的少年廖戈就是戴雨農的好朋友之一。
廖戈將水壺遞給了戴雨農,水壺裏裝著的卻不是普通的山泉水而是村裏老一輩用土法子煉製的藥酒,這種藥水很簡單隻是將芫荽的根筋摻合一種名叫笛鳥的糞便混合而成,稍微飲下一口將可以將重傷昏迷的人喚醒,村裏的成年人去山裏打獵的時候就會帶一點傍身必要時用來提神。
“喲!這不是泥腿子嗎?怎麼還撿了個媳婦回家?”說話的少年是尾隨著廖戈而來的杜玉府,也和戴雨農廖戈幾人同齡,但出身不俗聽說是為了聽詹先生教學才從飛升城搬回了老家草頭村。
戴雨農看都沒有看一眼他,這些年這小子全靠打趣嘲笑埋汰自己打發時間了,戴雨農自然不會和他計較,孩子心性而已,況且他知道杜玉府是那種定型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杜玉府和戴雨農廖戈兩人一樣,都是一個人生活,不同的是杜玉府有花不完錢每到一定時間就會有人從三十裏地的飛升城過來給他送錢。
而廖戈跟了一個鐵匠師傅,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廖戈也算有了個依靠。
真正算的上孤苦無依的反而正是他戴雨農。
而自己和廖戈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有朋友,杜玉府卻沒有。
戴雨農雖然看上去形神消瘦隻有十歲可二世為人的他年齡加起來已經三十幾歲,自然不會和一個杜玉府置氣,可廖戈可不會這麼好說話,剛回過頭想要罵幾句髒話卻看到那個穿著一身青色長袍的中年人又硬生生的塞了回去。
草頭村裏最德高望重的是村長,最受人敬仰的卻是這位中年書生。
因為他是為數不多的讀書人。
在釣台天下,讀書人就是老天爺的傳教者。
整個村子裏的人都很敬畏這個詹先生,詹夫子。
杜玉府也是,因為他是詹先生的學生。
戴雨農更是,因為不論是第一世在地球還是第二世在個荒蕪的新世界裏他都很敬仰學識高的人。
廖戈也會,因為自己那個打鐵的師父也很尊重詹先生。
詹拮城緩緩而來,猶如春風過境,讓戴雨農頓時提起了精神重新燃氣了希望。
詹拮城蹲下身子,按了按戴雨農的胳膊,微笑安慰道:“你先回家,接下來的事交給我。”
戴雨農卻搖了搖,不是他對詹拮城不放心,而是如果就這麼走了他會不安心。
“我相信詹先生能處理好,不耽誤這點時間。”戴雨農有氣無力的說道。
詹拮城微笑點頭。
‘醒了醒了。’廖戈看著微微睜眼的少年激動的喊道。
少女艱難的坐起身靠在桑樹上,一邊不停咳嗽一邊打量著四周,最後將視線定格在了詹拮城身上。
不由少女開口詢問,詹拮城輕聲道:“在下詹拮城。”
少女掙紮的起身卻被詹拮城按住,少年隻好象征著點頭致禮,借著手中突兀出現一封書信她開口說道:“晚輩朝歌城宋清阿見過詹先生。”
她的聲音很輕很小,最後整個人又昏了過去然後一頭栽倒在戴雨農懷中。
詹拮城收好書信並將名叫宋清阿的少女抱了起來,戴雨農朝著廖戈咧嘴一笑最後也昏死過去。
廖戈有些無奈,背起戴雨農並跟在詹拮城身後朝著村子裏走去。
那名守著村口的漢子撓了撓腦袋說道:“這事會被人說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