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草頭村的變化(1 / 3)

戴雨農杵在原地愣神了,是真想不懂這是怎麼一言不合吵了幾架就要打生打死了?

劉大慶卻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搓了搓手等著看一出好戲。

心中也不由感歎,都說穹廬天下那個人一家的儒生,脾氣最大果然不假,詹拮城二話不說就要誅神,打的一座洞天支離破碎。

還說穹廬天下劍修脾氣最差,吵架?不存在的!舌槍唇劍,狗日的當著劍修的麵張嘴了,那就是問劍了,反正劍修看你不爽了你記得繞道,逮著了,那你呼吸都是錯的。

“想雞兒呢?你媳婦都跟人扯皮去了!”劉大慶喊了戴雨農一聲這才將戴雨農的思緒拉了回來。

戴雨農回過神瞪了他一眼,急忙跟了上去,心中罵道這癩皮狗活該找不到媳婦兒,不然以後生了孩子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不過戴雨農可不敢繼續勸阻宋清阿了,和她待了這麼幾天也算是摸清些底細,按著她的說法在她家鄉那邊看不順眼的要麼不碰頭,碰頭了就得打一架,不至死但起碼得讓另一方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這樣就有一方可以悠閑過個十幾天。

戴雨農跟上前說道:“別真打死人,詹先生不在沒人兜底。”

宋清阿瞥了他一眼。這人啥都好就是不爽利,一點都不瀟灑。

宋清阿莫名想到朝歌城的那個買酒的掌櫃,向戴雨農問道:“你會賭錢嗎?”

戴雨農重複了句:“賭錢?”

宋清阿點頭說道:“開個莊,買我贏肯定賺。”

戴雨農一陣頭大,這妮子想法真是冒出一個是一個。

來到村口,應鈞多走了幾步站在村外虎視眈眈,心中應該還是有些忌憚詹拮城,改了口風說道:“我贏了可以放你一命,但你得把四腳蛇交出來。”

宋清阿站在村口,戴雨農站在村裏,如果沒有宋清阿,他開設賭桌就開了沒什麼顧忌,可是宋清阿此時就站在他的麵前,在宋清阿麵前還有位擁有萬夫不當之勇的身披輕甲的魁梧男子。

劉大慶這時候又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磕著瓜子了,戴雨農靈機一動,往劉大慶身邊湊了湊俯身小聲說了幾句。

劉大慶頓時來了精神雙眼冒著光,整個眼裏就隻剩下錢了。

劉大慶一溜煙就跑進家裏搬出來個桌子嚷嚷道:“鄉親父老,神仙老爺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一開始還沒人搭理,隨著敲鑼打鼓的一陣嚷嚷瞬間就熱鬧了起來。

一桌子堆滿了神仙錢,有些草頭村的村民更是拿出一些家裏的寶貝過來抵押。

宋清阿此時已經和那位身披輕甲名叫應鈞的男子纏鬥在了一起,戴雨農正看的揪心呢,應鉞突然拍了下戴雨農的肩膀塞給他幾枚金精銅錢輕聲道:“這五枚金精銅錢當我押那位姑娘贏,替我收好。”說完他並朝著劉大慶的賭桌邊走去,丟了幾枚鬼臉錢押了應鈞。

戴雨農有些愕然,山上神仙就全都是這樣的玩意?

戰場上沙塵四起,這還是劉大慶特意壓製的情況下,不然等會煙塵漫天什麼都看不清,都沒熱鬧看哪裏還有人肯押注?

再要是兩人等會真急眼了掀了草頭村哪戶人家的屋子,被人一把告到老家夥那,自個還不得賠錢?

其實這時候應鈞已經急眼了,這個女子壓根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是個洞府境的練氣士!

不是練氣士,不是力士那就是一名劍修!

是劍修不佩劍,還敢和自己叫板?那就是隻有一種可能了,洞府境劍修不說最起碼有一柄飛劍。

果不其然兩人對壘一拳,宋清阿倒退數步,應鈞正準備乘勝追擊之時,一道神虹突然直撲應鈞麵門,應鈞抬腕一擋,火花四濺。

“認輸!”一道雄渾的聲音傳來。

一個魁梧漢子一把拉過應鈞,屈指一彈飛劍糜瀆嗖的一下就無形消失在天地劍。

“四腳蛇還要嗎?”宋清阿冷聲問道,她這其實也是為戴雨農吸引視線,讓那些有心之人心裏明白,四腳蛇如今在她這裏,而她是一名劍修!

那魁梧漢子並未咄咄逼人相反很是恭敬的抱拳行禮道:“嬌生慣養孩子心性,姑娘莫惱,待返回穹廬天下之後定會登門謝罪!”魁梧漢子好似知曉宋清阿的底細。

宋清阿隱隱有些不悅,冷哼一聲轉身離去也並未咄咄逼人。

“站住!”應鈞話音剛出,並被那魁梧男子一巴掌甩到了臉上!

宋清阿隻是微微頓了頓並未回頭又朝著村子裏走去。

魁梧男子一把勒住應鈞的脖子說道:“這裏不是方雲洲,更不是慶安王朝境內,你要是不想死你就給給我老實點,別說我給你一巴掌,事情要是弄大了我砍了你的腦袋陛下也不會多說什麼!”男子麵目猙獰絲毫不像是恐嚇。

男子說完之後猛地扭頭望向樹林邊,應鉞頓時就底下頭,在他的身邊也蹲著一個中年男子不過看架勢和氣魄更像是位讀書人練氣士。

應鉞摸了摸鼻頭問道:“哪個女子是什麼來頭?”

中年男子搖頭說道:“不知道,劍修是百分百確定,要不你去問問旁新河?看他架勢他好像知道。”

應鉞默不作聲,接著說道:“我和那個少年倒是結了一段善緣。”

中年書生沉吟片刻才問道:“不是攀緣?”

應鉞搖頭否認道:“主動上門的善緣。”

“那就好好珍惜,不過不要太主動,別大腿沒抱著還纏上個小鬼。”中年書生叮囑道。

應鉞點頭記下,又問道:“詹拮城到底還在不在草頭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