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田翼的速度明顯要比他快許多,兩人打拳打到響午,田翼一共打了兩百多次,他自己卻隻有一百多次。
戴雨農蹲在水田裏,田翼也有樣學樣蹲在他身側。
戴雨農看著田埂上一深一淺的腳印直發愁,向著田翼問道:“你是怎麼做到踩這麼淺的?”戴雨農指了指那塊淺的腳印問道。
田翼哪曉得這些,隻是撓了撓腦袋又搖了搖腦袋答道:“俺也不曉得呢,反正練著練著就這樣,我都不知道呢。”
戴雨農歎了口氣,還真是為難田翼了。
正想的出神,隻聽自家門口有人叫他,戴雨農起身看到遊延濟正在向他招手,在他身側還站著一行人,為首的正是應鉞。
拳練不好,生意還得是要做的。
田翼被戴雨農打發回家了,也是擔心這小屁孩犯渾惹了麻煩,要不然之前田舒厚也不會帶著他一同進山,這點心竅戴雨農還是有的。
來到家門口,宋清阿依舊是坐在門檻上當起了門神,遊延濟卻是老老實實站在一旁不參合,就是看著。
應鉞上前看了看戴雨農這一身行頭笑道:“這是鬧哪樣?怎麼下田了?”
戴雨農低頭看了看自己,滿腳泥濘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現在在練拳。”
應鉞拍了拍戴雨農的後背奉承道:“好家夥,等我回去了就給你留個首席供奉的位置給你這位未來的大宗師!”大抵上摸清了宋清阿的底細之後,應鉞也在不藏著掖著,特意掩藏身份。
戴雨農尷尬一笑,怪不好意思的。
應鉞指了指餘下三人,三男一女,兩男子都是中年,看模樣三十四十歲,一位腰間佩刀,一位身後負劍,還有一位女子戴雨農並不陌生,就是與應鉞初次見麵的自稱佰花福地的仙子。
那女子向戴雨農施了一禮卻是轉過身朝著宋清阿又施了一禮開口道:“小女子這次過來是特意給宋姑娘賠禮道歉的,還望姑娘海涵。”
宋清阿是最怕這種人情瓜葛的,擺了擺手示意就此揭過,免得到時候回了朝歌城還不能得清閑。
那分別佩刀佩劍的中年男子實際上修為並不高,都是洞府境,隻是不知道是與慶安王朝談成了怎樣一筆買賣,能做被應鉞引見和戴雨農做買賣。
戴雨農木楞歸木楞,但是也不傻。
他知道應鉞或許隻是為了賺錢,但其餘三人肯定是衝著宋清阿來的。
佩刀的男子名叫王重山來自方雲洲慶安王朝境內的小門小派都算不上是山上仙府更多還是與江湖搭鉤更多,也是出了王重山這麼一號人物才勉強半條腿擠進了山上仙府。
那佩劍的中年男子名叫何治有,卻是地地道道山澤野修,隻是與遊延濟不同更傾向與遊俠兒,踏上修行更是一番奇遇,是被仇敵追殺墜入山崖偶然獲得一處心法繼而躋身劍修。
戴雨農聽著應鉞的介紹,心中腹誹不已,這比較他的堂而皇之簡直就是玄而又玄神乎其神,戴雨農沒想到前一世在小說裏才有,電視上才出現的橋段竟然會真的出現在這人身上。
應鉞介紹完二人根腳,又將戴雨農拉到一邊小聲道:“不瞞兄弟,別看這兩位如今境界不高,但是尚有潛力,隻是需要培養,有雨農兄家中那些小物件做依靠躋身七境不難。”
戴雨農攔住應鉞的話茬說道:“打幾折?”
應鉞笑道:“雨農兄弟當真是明白人。”繼而聲音一沉,小聲道:“一顆金精銅錢,拿走兩樣上品物件,不過你放心,等我回了穹廬天下絕對將另一顆金精送往朝歌城還另帶八顆蟻鼻錢,也可以留著等雨農兄弟親自去慶安皇城取,最好如此到時候我還能好好款待兄弟。”
戴雨農摸著下巴,倒不是擔心應鉞誆他,而是打起了另一個注意。
草頭村一百來戶人家,實際上幾乎家家都有這樣的小物件,隻是賣不賣的問題,品秩其實都不低,比如田翼家就有一副破甲的甲胄,是那上等的甲丸,雖然破舊但其中蘊含的武道真意卻是無價之寶,就被田舒厚好好珍藏打算將來傳來田翼。
戴雨農開口道:“這事簡單,不過我還有另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