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廬天下
方雲洲往南,一座首尾不見的‘地龍’匍匐在地,抵近了一看才知原來是一條高聳入雲的長城,延綿不知多少萬裏!
城中並是那所謂的半座天庭,城中四座高樓極為顯眼。傳說是當年天庭仿造小周天白玉京十二樓所建,如今其中四樓並跟隨半座天庭來到人間。
四座高樓聳立與朝歌城城中,比那萬年的城頭還要高出一截,極力眺望視野開闊,不過這可不是一座瞭望塔,
四座高樓都曾助力大劍仙們斬殺過真正的巨妖!
方雲洲很小,小到一洲既是一國。
方雲洲在穹廬的曆史上經曆了兩次大一統,不過前者對於如今的大商皇朝而言太過於曇花一現,如今關於那些久遠的傳說估計除了大商王朝太廟裏還有記載外,估計也就隻能在外麵道聽途說了。
文廟的大宅子,最先定的位置其實是治治洲儒家祖師堂,可是儒子不答應,說是離著長城越遠,天下文人墨客越發覺得天下太平,越是覺得朝歌城外,長城外,死的人是死有餘辜,天經地義。
於是文廟選址最後才落到了朝歌城,真正的皇城牆跟腳下。
詹拮城雙鬢斑白,躺在竹椅上比起遠在釣台天下的老村長更像是個朽木將枯的老人。
王賒瑕漫不經心的說道:“你這挑學生的也挑的太隨意了些吧?這考核跟鬧著玩似的。”
王賒瑕自說自話道:“也對,李家這一脈收弟子都很隨便,深得我小舅子真傳。”
“我家先生呢?”詹拮城不停咳嗽,每個字眼好似都卡在喉嚨裏。
王賒瑕卻是答非所問,一臉憂鬱神色“你小子可別真死了,那我可沒得玩了。”
見詹拮城瞪著自己,王賒瑕這才作罷,正色道:“不就是留下了個破碎不堪的草頭洞天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天塌下來還有你先生扛著,你先生扛不住我們這些做前輩的還扛不住?”
王賒瑕這番話看似信口雌黃,大言不慚,但詹拮城聽見耳裏,記在心裏。
他吃力的抬起雙手想要抱拳致謝,切被王賒瑕握住手重新放回了毛毯下麵,“好好養著吧,可別讓我這白發人送黑發人。”
王賒瑕站在庭院中,與真正的文廟隻有一牆之隔。
王賒瑕身形一閃,翻過院牆,一和尚一道士,不見儒生。
光頭和尚,斜躺著,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拿著木棍挑動著另一大把木棍,專心致誌,不亦樂乎。
道士則是起身向王賒瑕行了一禮,然後繼續不聞不問。
這整的王賒瑕有些很不痛快,文廟不吵架,他這個活了一萬年的老東西怎麼好端著架子撒潑打滾?“詹拮城擅自做主出了這麼大事,也不吵吵?不想著上達天聽?”
禪子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道:“就知道前輩您等著呢,不過這回得讓您失望咯,儒子已經與三教聖賢麵議此事了,三教傳道人,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行就行,不行就換的事,沒必要吵。”
王賒瑕嘿嘿一笑,一溜煙就蹲在了禪子身前,像往常一般摸了摸他光禿禿的腦袋。笑道:“好小子,挺明白事理的嘛。”
“在怎麼樣也是神靈餘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道子沉聲道。
王賒瑕嘿了一聲,一臉不悅:“我現在也就是忙著賺錢,不然早把你拎起來扔到小周天天門外,當著你先生的麵好好揍你一頓。”
道子置若罔聞,靜坐一旁。
其實詹拮城保全了草頭村,利益迫害最大的實際上是禪子一脈的釋教,西方佛國盯著草頭村老村長的轉世,不是一年兩年,十年百年,那麼簡單。
其餘八座洞天都已經破碎,被三家瓜分殆盡,其中就有不少神靈轉世被渡往西天佛國,也有讀書種子被類似詹拮城這樣的先生直接接引前往穹廬天下,至於其它一些天賦不錯的苗子就等著穹廬天下各大家族豪閥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