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小人物的生活(2 / 2)

老村長指了指腳底下:“這座天下是我們神靈餘孽的棲身之地,我們成了神靈的叛徒,人族的口中的餘孽。如今的我們並是裏外不是人。”

“這和我父母有什麼幹係?”戴雨農問道。

田舒厚瞪了他一眼:“急什麼?”

老村長抽了口旱煙沉默許久才說道:“後來一大批神靈就此分成幾個部落紮根在這片大地上,可是三教祖師防止我們在生禍端,並讓我們自行剝離神性,淪為凡人。我們沒有辦法隻能照做,於是就有了草頭村和其餘八個洞天,每個洞天就有了一個天官,實際就是典獄長負責看管囚犯。”

“再後來就是這麼一個情況,繁衍千年,你們這些神靈後裔已經漸漸淪為凡胎與正常人族無異,可是他們還是不放心必須徹底抹殺神性,因此才有了三教中人坐鎮洞天之中,引出殘餘的神靈打的洞天支離破碎,天官皆死,天官死了他們手裏捏著的神性自然就沒了。”

說著老村長手中突然出現一顆顆光暈多達幾十種,老村長解釋道“這些就是被剝離的神性,也是草頭洞天的根本,如今隻剩這些了。”

“當年你的父母,並就是得知了這些神性的存在,想法設法找到了屬於你們家族一脈的神性,妄圖重登天道,這件事自然沒有躲過老先生的眼睛,老先生為了不驚擾到三教祖師那邊才出現了當年的結果。”

田舒厚這時候補充道“不要小看你父母的行徑,他的主動隨時都可以讓草頭洞天灰飛煙滅。一切涉及神靈的事宜,三教祖師向來都是無情抹殺。詹拮城這次返回穹廬天下,下場不一定會好。”

老村長指了指戴雨農說道:“你成了關鍵,成了詹拮城那一脈儒家還能不能存在的關鍵,也是草頭村還能不能繼續存在的關鍵。”

“其實如果詹拮城如果沒有臨時起意選擇你,而是一如既往欽定杜玉府成為傳道人,或許會跟有說服力。因為杜玉府一開始就是穹廬天下的本土居民。”

戴雨農問道:“詹先生為什麼要忤逆三教祖師?”

老村長答道:“這或許是與他那一脈的學術有關,在穹廬天下那邊,規矩太重太嚴,條條框框更像是牢籠。”

田舒厚拍了拍戴雨農的大腿安慰道:“你父母的死,罪有應得,但與你無關。”

“你可以恨我,很村長,恨所有人,都沒意見, 但出發點是錯的,怎麼樣都是錯的,即便你現在想要裹挾餘下的神性逃走,我一樣會悄無聲息的殺掉你。”田舒厚麵色突然陰沉道。

老村長咳嗽了一嗓子罵道:“嚇唬一個孩子做什麼?”

戴雨農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因為他根本不確定倒是是真是假,隻是低頭不語,他有很多疑問,卻又說不出來。

田舒厚拍了戴雨農的肩膀,將他拉起來。“信不信由你,反正叔兒就在這兒,草頭村也在這兒,你父母已經死了,還是那句老話他們該死。”田舒厚可不會將什麼道理,但是這簡單一句話卻字字珠璣。

戴雨農緊握雙拳,是憤怒,是不甘,是委屈。

田舒厚,一掌拍出,戴雨農重重的砸進草墩子裏,田舒厚淡然道:“我敢教你練拳,也敢告訴你真相,是因為我田舒厚,站得直行的正,沒做虧心事就不怕鬼敲門,你心中不服也好,不信也罷,我都等著你將來與我問拳,將我打趴下。”

老村長無奈搖頭,自己起身將戴雨農從草墩子裏給拉了出來對著田舒厚罵道:“你跟一個孩子放什麼狠話?雨農是不懂事的孩子?他不懂道理?需要你在這兒多嘴?”

戴雨農深吸了一口氣,不言不語,有怒氣卻無處發泄,有不甘卻無法言表。

看著戴雨農的背影,田舒厚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莫名有些惱火,他生氣的不是戴雨農從此與他心中有了隔閡,與草頭村有了芥蒂,而是生氣他這種無能為力的頹喪。

不等老村長出聲阻止,田舒厚小跑幾步一把拽起戴雨農禦風遠遊而去。

“都說劍修風流倜儻,那麼練拳的力士武夫就能憋屈?心中不平,出拳就是了。

畏手畏腳出拳如何暢快?”

田舒厚話音剛落,戴雨農還沒會過神,就已經出現在三山之後,戴雨農對這個位置並不陌生,當年他的父母就是身死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