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草頭村的匪氣(2 / 2)

田舒厚拍了拍戴雨農的肩膀說道:“草頭村。落草為寇!那就要有匪氣!你他娘的管那麼多亂七八糟做甚?心中有怨氣為何不說?不讓你說?不準你說?村長能被你罵死?我能被你罵死?心中憤懣為何不出拳?是不敢?還是怕一拳打死我?”

田舒厚一巴掌扇在戴雨農後腦勺上說道:“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能翻出個天?”

戴雨農歎了一口氣,發著呆,一聲不吭。

還是有些恍惚。真如他想的那樣?自己父母的死其實另有原因?或者說真的隻是意外。

戴雨農抬起頭望向田舒厚,看著這個一臉粗糙不修邊幅,憨厚的漢子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田舒厚歎了一口氣,柔聲道:“有些事,你不用摻和,不想讓你摻和就是不想讓你管,你父母的事,自然會有個交代。等你慢慢成長起來,一切都會水落石出。就像浩瀚大海裏的暗礁隻有強大才能冒頭看清水麵!”

田舒厚喃喃道:“要是把你換成杜玉府那孩子就好了,就沒這麼多磕磕絆絆了。”

戴雨農也不解。

他和杜玉府到底有什麼不同?自己與杜玉府會導致最後的局勢走向不同的關鍵點?

“走!帶你去看看外麵是怎樣的!”田舒厚不等戴雨農反應過來一把抓住戴雨農又禦風而去。

不過這次田舒厚放慢了速度,戴雨農也有心思看看三山後麵的景象。

山的後麵依舊是山。

田舒厚懸停在半空中,指了指腳底下廣袤的森林說道:“這裏就是草頭村外麵的樣子,還是山,沒什麼稀奇,但是在遠些肯定就不一樣了。”

戴雨農詢問道:“您和其它的叔伯就是在這裏打獵?”

田舒厚點頭又搖頭道:“洞天就像是一顆珠子,隻有你境界高深之後才能看清他的原貌,身臨其境之時看到的景象實際並無二樣。”

田舒厚怕戴雨農無法理解又仔細解釋道:“草頭村還是洞天的時候,在飛升城那位城主眼裏,草頭村就像是一幅畫,遠觀是畫,可是一旦走了草頭村,其實並無二樣。”

戴雨農點點頭表示理解,田舒厚指了指腳底下的山川說道:“草頭洞天沒有破碎之前,它就像一顆珠子隱匿在天地之間,破碎之後它並郎當墜地,會碾壓一切原本屬於這個天下的所有萬物,包括大地與蒼穹。我們之前獵殺的不過都是洞天中不斷覺醒的妖獸,他們生生不息,鏟除不盡,但是如今不一樣了,草頭村和釣台天下合二為一,那些洞天裏自孕的妖獸在沒有庇護的狀態下已經被碾壓成粉末,不複存在。如今的草頭村麵對的不過隻是一些普通的妖獸,但與之前的草頭洞天比較,草頭村如今卻是更危險的,是一個香餑餑。”

戴雨農試探性問道:“是因為草頭村成為了唯一一個沒有徹底損毀的洞天?”

田舒厚點點頭說道:“釣台天下很大,但具體多大沒有人知道,因為地廣人稀,充滿太多不確定。所以一直都沒有人徹底去描繪這座天下的山海圖。”

說到這田舒厚又拍了拍戴雨農的肩膀很篤定的說道:“但以後肯定會有的。”

“草頭村依山傍水,又臨近城邦,其餘八座洞天破碎之後,是不是也會有流民輾轉來此?”戴雨農突然問道。

田舒厚直言道:“會有很多,所以在草頭村還沒有徹底暴露在眾人視線前沒有成為眾矢之的之前,我會離開這座天下一段時間,有段日子需要你進山做獵頭,當然隻是讓你針對一些妖獸猛禽,畢竟草頭村更多的還是凡人。至於其它的,鐵匠會管。”

戴雨農長籲了一口氣,展顏一笑抱拳道:“我會盡力!”

田舒厚笑了笑,寬慰道:“飛升城裏的那個雜碎城主,這幾天已經返回穹廬天下,至於為什麼下任城主沒來,應該還是與草頭村最後如何處置有關。但是從詹拮城返鄉這麼久,文廟與小周天那邊都沒有動靜來看應該還算不錯,最起碼不會最糟,不然詹拮城離開的當天草頭村就應該灰飛煙滅了。”

戴雨農聽到這,莫名想到了在地球上的三教祖師,不由問道:“三教祖師到底是怎樣的人?”

田舒厚不由的一愣搖搖頭解釋道:“拋去一些其他因素不說,他們的確是世間少有的聖人,是思想與覺悟上的‘聖’。”

說著說著兩人並已經重新回到草頭村,戴雨農脫了衣服就跳進了付水河裏,戴雨農一頭紮進水裏在浮出水麵的時候說道:“我自己慢慢去看去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