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農有些不解,麵露疑惑。
但遊延濟卻不打算往下說了,顯然就算在另一座天下他依舊對那位正神心存敬畏。
倒是宋清阿沒有太多忌諱解釋道:“岱山正神並是武廟那位一把手,隻是因為坐鎮岱山酆都城所以被尊稱為岱山正神。而且岱山正神功德無量境界更是比肩三教祖師的存在,隻是沒有鑽研學說所以無法稱祖,而且三教祖師似乎也默許了正神這一名號,而正神本人也不在乎。所以正神一詞就此在天下流傳開。而那些山君大佬們心存敬畏也自甘以山君為稱,在文廟錄檔記冊。”
戴雨農這才明白了所以然,好奇心算是得到了滿足。
遊延濟心中對宋清阿那更是心生敬畏,不愧是朝歌城宋氏,談及正神事跡也如此不加掩飾,有所依仗就是跋扈。
見宋清阿說完了,遊延濟又擰回話題繼續道:“這山水神靈或者神祇,一般都分為兩種,一種是天生地養,山川湖泊自行孕育。第二種由小到大說,就是一些大大小小的人物不論生人還是陰靈如果功德足夠,被鄉紳肯定。”說著指了指廟裏的那尊黑白塑像道“就如這尊塑像,如果能被草頭村村長肯定,引導全村人前來祭祀祭拜也算是有了香火,不過如今九大洞天都掌握在文廟和三教祖師手中,如果沒有文廟冊封依舊隻是算的上淫祠。”
“再就是由山下君王親自冊封,即便無需文廟點頭也能算正統山水神靈神祇,依舊在官方祀典規定之中。”
說道這遊延濟又偷瞄了宋清阿一眼,不由遊延濟詢問宋清阿就知道他想說什麼。
宋清阿也突然記起一些老黃曆說道:“傳言在萬年之前,文廟還沒有冊立,當時的大商皇朝還未一統,國都還在最東方的武安城的時候,當朝國師就應大商皇朝陛下令冊封了第一位大陸水運之主!”
戴雨農吸了口氣,這個世界當真很精彩。他看了一眼宋清阿發現她好似沒有繼續說下去的念頭,難免還是有些失落。
倒不是宋清阿忌諱什麼,而是時隔太久有些秘聞雖然老家匡山有些書籍裏有記載但到底如何她也不清楚,在一些都是羋老頭小時候當故事講的,可不可信她也不清楚。
宋清阿瞧見戴雨農略微有些失落又強調道:“到時候你可以多去問問羋老頭,而且你去了穹廬之後可以到處走走看看。”
戴雨農咧嘴一笑,可不咋地?迎新送舊,風景在、幾如許。
他提起精神招呼遊延濟繼續說。
遊延濟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如今其實除了方雲洲兩王朝冊封山水神靈神祇無語經過文廟點頭外,其餘各地的山水神靈神祇冊封都是需要文廟點頭答應才行的。”
遊延濟說了這麼多,實際上也未說到點子上。但好在戴雨農願意聽著些山水傳說,也不計較這些。
遊延濟話鋒一轉言歸正傳,話題重新回到所謂的‘舉頭三尺有神明,山水之間有神靈’。
“這秤砣隻是凡物,但卻有大用,這還是我早些年遊曆方雲洲僻遠山區時學到的土法子,那片老林子裏有一種野草靈性奇特,編成麻袋竟然有風袋的作用,正麵送風,反邊吸風。不過力道不可空,就有村民不知道從哪想到的法子在自家門口掛一個秤砣當做度量,這樣風袋自己就知道該使多大的勁吹風或者吸風了。”
話音一落,遊延濟將麻布袋子翻了一個麵,右手一鬆。麻布袋子當真自己懸停在空中。
戴雨農瞪大眼睛隻見整個廟中好似狂風大作,無數灰層碎屑,瓦礫被卷起吸入麻袋中。
一般如此大的風勁,哪裏還睜得開眼?可戴雨農與宋清阿就這麼瞪大眼睛看著狂風大作卷起瓦礫碎屑,絲毫不覺得‘殺’眼,不僅如此就連衣衫都未被卷起過,好似兩人身懷定風珠和這座破廟隔絕開來,完全不受影響。
緊接著遊延濟雙手一拍,一切都戛然而止。
麻袋鼓鼓落在地上,遊延濟也不管自顧自走進破廟中隨手伸出食指在門欄上劃了一下,不沾絲毫灰塵。
戴雨農湊到香案上一看,一旁放著的清香絲毫未動,拿起一看清香底下卻是不沾絲毫灰塵,當真絕了。
有了這東西每逢過年就不必忙著大掃除了,平日裏也不用抽出時間打掃屋子能省下時間練拳了。
遊延濟嘿嘿一笑好似邀功一般說道:“小掌櫃的怎麼樣?神奇吧?”
宋清阿先前的確有些大開眼界,不過這會冷聲道:“說到底還是沒幹正事,一顆金精銅錢就是讓你拿來倒持屋子的?”
遊延濟猛地一縮脖子,差點忘了正事。
遊延濟急忙圓了回來道:“這不管是不是淫祠,總歸有神祇,我們不知道神祇是否還存但總歸還是要做到禮敬,幫忙除塵也算表達敬意,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