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羋老頭氣宇軒昂。
青天之上,那些稀疏的雲彩好似向上抬了抬,好似被羋老頭的豪氣幹雲高高托起。
戴雨農身臨其境,也很是熱血澎湃。
這首《無衣》在地球那會戴雨農就並不陌生,如今聽到羋老頭吟誦,他除了心頭越發篤定地球與那個所謂的穹廬天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之外,也愈發讓他心神向往,迫不及待想要親赴穹廬看一看那裏的山山水水,風土人情!
羋老頭的神色從一種容光煥發逐漸變得有些悵然若失,然後是黯然神傷。
戴雨農看著羋老頭滿是皺紋的麵龐好似就看完了一個王朝的興起與覆滅,一個時代的更迭。
一陣秋風拂過,境界不知深淺的羋老頭竟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他回過神,負在身後攏在袖子裏的雙手緊緊拽緊,又緩緩鬆開。
他略帶歉意的衝著戴雨農笑了笑道:“其中一些多的就不說了,說不清也說不完。”
戴雨農報以微笑道:“不打緊,以後有機會我自己去看。”
羋老頭很欣慰。
在後來到了爭道之戰,那場讓方雲洲大秦帝國四麵皆敵的攻防戰到最後卻是讓雙方人馬都沒有占到好處。可笑的是倒讓那些蝦兵蟹將,不足為道的各方小人物賺了個盆滿缽滿。
說到這裏,羋老頭的神色很古怪,不是先前那般豪氣,惋惜與幽怨。
更多是一種鄙夷與嘲諷。
最終的結果是大秦帝國的國祚岌岌可危,如玉山之崩,隻是時間問題。
而那位始作俑者張百忍所在的神洲太平更是被始皇帝一劍陸沉,導致那位不可一世的太平洲道統第一人張百忍不得不舉教飛升,最後落得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境地,被拘押在小周天之下,人間之上,當真是上不著天,下不挨地。
羋老頭拍了拍欄杆,不禁感慨道:“這個世界就是這麼奇妙一環扣一環,看似天方夜譚但又確確實實影響了一個時代的進程。”
不得不說那位張家老兒天資卓越,在如此岌岌可危的情況下依舊建立起了一座天庭,這座嶄新的天庭。
後世一直都有學者研究探討,如果當時大秦與神洲太平一脈相安無事和平共處,或許將來的穹廬古星也不至於被打的七零八落。
“可曆史沒有如果。”戴雨農聽得入迷不自覺附和道。
羋老頭不置可否,微微一笑。
世事無絕對。
戴雨農見羋老頭好像沒了興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搭話搭的不合時宜,趕緊拱手致歉。
羋老頭哈哈一笑掏出一壺清酒豪飲一口解釋道:“沒事沒事,老夫這是老黃曆翻的太久太遠太快,心中有團火,說的有些口幹舌燥!”
羋老頭悠悠的歎了口氣接著說道:“說了半天其實也就這會說道點子上,你小子莫怪我囉嗦,著實是這些老黃曆很有嚼頭。這些事就像串聯成線的故事,可以簡略但不能不說,不說就沒了那個味兒。”
從大秦到戰國,再到後來的大商,南朝,西京三國,形成鼎立的局勢。
這期間不知道折戟沉沙了多少風流人物,又不知那累累白骨捧起多少英雄梟雄。
陸抗的由來並是最實際性的詮釋了何為一生二,而生三,這是張百忍妄圖重生的手段,他選擇了最為親近道祖的三種思想,煉化成三個人。
在當年,還有一個人也姓陸,名叫陸沉。
陸沉陸抬陸抗,三人性格如一,但是處事之法卻有迥異,這並是因為他們三各自秉承的道家思想各不相同的緣故。
說那最先的隕落的陸沉,並是隸屬於上清一脈,其思想更接近與張百忍自身的思想,最接近山下的階級製度,也是人性最純粹的體現,其實這種思想實際上到如今都是最廣泛的在運用著,默默無聞一直潛藏在人心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