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爍的幅度正好與招搖山的閃爍間隔一模一樣。
這是除去已經破碎的八大洞天遺址外,離著草頭洞天最近的一座洞天,它比如今草頭洞天要大,卻比曾經的草頭洞天要小。
先前另一個戴雨農稱戴雨農是降臨者,那麼接下來要戴雨農要麵臨的便是所謂的掠奪者。
同樣對於戴雨農而言,他又是一顆棋子,他麵對的又是一場交易。
穹廬天下,有十大洞天。
小有清虛天,三元極真天,太元總真天,這三座被道祖歸納。
大有空明天,寶仙九室天,朱明曜真天,這三座是佛祖坐下。
紫玉清平天,句容華陽天,成德隱玄天,這三座被至聖先師收藏。
最後一座,也是最為飽和的左神幽虛天,被儒子師弟帶走。
三教祖師要的並是想借助,釣台天下引出另一座大洞天,然後據為己有,其目的並是想進蠻荒天下的戰線再次拉長到第三線。
一處朝歌城長城外,一處釣台天下,最後一處,並是十大洞天融合之後,徹底出自三教祖師手中的第四座天下。
當時武廟在這件事上猶豫了很久,這是一件不易,不仁之事。
穹廬天下的黃金盛世或許會因此落幕,釣台天下的初生也極有可能會就此夭折。
但武廟那位正神,還是點頭答應了。
舍一朝風月,且得萬古長空。何況舍去三教的思想鋼印?
第二年驚蟄之後,三山之後的妖獸,精魅愈發多了,甚至一些不信邪的大妖想要挑戰凝雷的鋒利,最後的下場不言而喻,念頭剛起就成了一具屍骸。
戴雨農不覺得這樣無聊,相反很有意義。
畢竟當年田舒厚也是這樣出拳的,甚至比他還要辛苦。
而且驚蟄當天,私塾後頭的“當當當”的銅鍾聲再次響起,不是孩子貪玩。
因為伴隨著的是一陣陣朗朗讀書。
遊延濟經常會上山看望一二,十天半個月會來一次。
然後是幾個月來一次。
前不久一次,是陪著劉大慶一起來的。
戴雨農隻是覺得劉大慶很惹人嫌但沒覺得劉大慶就不是自己身邊的親人。
劉大慶上山是為了討錢,不過是想著讓戴雨農賒賬,說是先存在他這,到時候到了穹廬天下在相逢,慢慢還。
戴雨農隻是微微一笑,算是答應了。
其實劉大慶心思很簡單,以後要是真死在了穹廬天下肯定是沒臉讓田舒厚給他收拾的,那筆與臧宏祖有關的進村錢,就當是人情了。
在劉大慶下山的那一刻,戴雨農猛的就像長大了。
就像私塾裏的課桌,那位新來的老先生輕輕一揮袖子就頓時亮潔了。
當戴雨農意識到,一些親人,朋友真的離開了之後,他也明白,不論兩世加起來到底是多少歲的戴雨農,真的應該長大了。
私塾那位新來的老儒生沒有住在詹拮城先前入住的屋舍,而是另選了別處一家空屋子。
他是草頭村第三位教書先生,也是唯一沒有入住那間屋舍的先生,也是第一個沒有掛著天君頭銜的儒生。
在老儒生入駐草頭村的當天,率先搬遷至飛升城的卻是猿翼山山上的三口子人。
這倒是出乎戴雨農意料之外。
飛升城的擴建已經完成了一大半,在開春之前,那座城隍廟就已經有了一座泥塑像,如今香火更加鼎盛。
擴建區域也有了一個名字‘祥雲巷’,名字取得很祥瑞,卻很隨意,靈感來自城隍廟裏那尊泥塑像所擺出的手勢。
一切好像都在有條不紊的循序漸進,一切都好像很如人願。
時不可留,眾不可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