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退思補過(1 / 2)

這會子,季水玲正在腦海裏過濾這千萬種童話裏的浪漫,就像是自己身處其境,盡管是灰姑娘,能夠親眼目睹,也算是人生的一大樂事。十六歲,花季少女,青春故事裏少不了童話般的遐想。十六歲,在古時,可能已成為人母的年齡,在今天,滿滿的充斥著青春裏的故事,這是一種改變,也是一種美好,最起碼是對女子情感的最基本尊重轉瞬間,季水玲又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青春花季裏,自己也許會迷失方向,走入青春的歧途,會得到不完滿的結局……這樣想著,就猛然感到脊背發涼,有些顫抖,有些退縮操場上,被陽光灼燒的綠茵冷卻了下來,最是容易讓人思想的時刻聶紫霞坐在教室裏,心思完全不在書本上,兩眼呆呆的望著窗外的晚霞。從前的火燒雲,此刻已經把西天邊燒成了磚紅色,一朵一朵的磚紅色雲彩,散散落落的浮在天邊。夕陽架在樹枝上,兩顆楊樹中間,受著委屈,帶著不舍,慢慢的沉下去。矮矮的樹林此刻穿上了統一的服裝,黑色的晚禮服,這讓聶紫霞感到了恐懼感回過頭再看看教室了,奮筆疾書的同學們,一個個佝僂著脊背,真正像一群登山的人,為了把脊背留給對手,隻能一個勁的往前左鄰右舍的同桌、同學,一心隻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教育,應試,把原本應該珍惜之間友誼的愛心,蒙上了一層為未來奮鬥的朦朧陰影很多上了大學的人,走進了社會的人,都一直在抱怨高中沒有好好把握時間,而他們所說的時間,是和同學、老師在一起應該快樂的時光高考,千萬人過獨木橋,是平民一步青雲的階梯。這個階梯上,有多少汗水,又有多少淚水,得到一些東西,就要失去一些珍貴。說人的潛力無限,其實是個人空間有限,為了能裝進對自己有益的知識,隻好拋棄看似無用的包袱多少年?十二年!寒窗苦讀的結局是什麼,對於個人,是夢想的實現。但這些都太狹隘,作為知識份子,暫且自命為知識份子,如果仍然抱著私欲的念想去學習,真的就太狹隘了。老一輩的知識份子,老一輩的革命家,如果也是抱著為自己著想的思想,心想這世界,依然會是一片混沌學了哲學,讓人發掘智慧的學科,探索世界本源和人生價值的學科,怎麼樣才能把百年前就被看透的哲學好好地應用在現代社會中,又該怎麼樣把口耳相傳的無產階級理想實現?這個問題,大概還是要那些死去的哲學家來解決了。“真該死,腦子又開小車了!”

聶紫霞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看了看還沒有完成的數學作業,深深歎了一口氣“如果我說曾經注意過你的美麗,你是否能夠嗅出我的氣息呢?”

季水玲依舊趴在桌子上,手機震動了一下,看到這樣的信息,‘啪’的一聲,又把手機關上王立遠坐在空蕩蕩的教室裏,望著晚霞,發了這條短信,內心一番起伏劉梅和蔡春俠在回宿舍的路上相遇,兩人寒暄了幾句,說定明天一起去找司馬正毅,就各自回了宿舍下午放學,侯華依舊要到健身房裏去跳舞,要準備即將在市裏舉辦的大型舞蹈表演,聽說會有央美,央劇的領導來當評委,這是一次直接進入大師眼球的機會,不能錯過了每個周五,特別是臨近高考,學校都要在中型會議室裏召開一周學習的總結大會。魏金奇準備著一些文件,帶上辦公室的門,就要在出門時,看到了上官雯也正在帶上辦公室的門。魏金奇向她打了一聲招呼,本想要和她一起去,可是她還要去教務處拿一些頒發給畢業班老師的東西,所以隻能讓她先走教務處裏,李娟麗在整理著畢業班學生額個人信息,檔案等。一支用了很多年的鋼筆,仍舊生發出頑強的生命力,在她的手裏揮舞著。“還在忙著呢?待會就要開會了!”

魏金奇看到教務處裏隻有李娟麗一個人,沒有敲門就進去了“哦,校長啊!還有一些學生的個人信息需要審核一下……一會就好!”

李娟麗戴著一副老花眼鏡,抬著頭,微笑著“我順便來拿待會要發給畢業班老師的文件。”

魏金奇心裏雖然很想和眼前這個老教師交流,可是找不出來太多的話題,兩隻眼睛在教務處裏四處的尋找“哦,在那邊的茶幾上,我都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李娟麗用鋼筆指了指靠近門旁的一張小桌子“嗯,那行,我先過去了,你待會也過去吧!”

魏金奇把那些文件裝進公文包,半掩著門說“行,你先去,我一會就去!”

李娟麗也沒有多說什麼,依舊揮舞著手裏的鋼筆校門外,很多的三輪車在轉悠著,等待著搭乘的學生。小商販們也趁早的趕了出來,趁著學生在放學的路上,能夠多掙點出租車司機把頭伸出窗外,停靠在綠化帶前,一個勁的招呼著從車旁走過去的學生。一天下來,就等著放學這會,能夠多攔上點生意,哪怕一個也好。可惜,住在城裏的學生,搭著公交就可以到家了,稍遠一點的,打上一輛三輪車,兩三塊錢也就足夠。這出租車,打卡不夠費,不打卡,學生又嫌貴,生意是越來越不好做學校旁邊的超市裏,堆積著一大堆的學生。好不容易等到的周末,能夠出來呼吸新鮮的社會風氣,首先要做的就是補足一下稀缺的生活用品。超市老板合不攏的嘴,高喊著打折的商品,和閑不下來的手,搭配的完美無瑕超市旁邊是一個沒有護欄的書店,很多的書擺在書店的長板上,基本都是一些雜誌或是,考試用品被整齊的擺在書架上,活像殯儀館裏的肖像,等著一波又一波的人來瞻仰。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過來,書店的老板都要用那張正在吃著飯,咬著四川味的口音,打著招呼。她不怕別人聽不懂,也不怕別人嫌棄她的形象,隻想給來店裏的學生或是老師一個和諧的氛圍,才能讓這個開業沒多久的小店不被旁邊的老店打垮馬路邊的公交站牌前,一群人拎著大包小包,在等著最後一班公交的到來,唧唧嚷嚷的。馬路中間也站了不少的人,是要穿過隔離帶,過到對麵去。對麵也是一所學校,師範類的學校,窄窄的大門被掩映在旁邊的商鋪中間,如果不留意,是發現不了的就在這樣的生活裏,司馬正毅和董珥卻安靜的坐在教室裏,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感覺太枯燥了,才有了對話。“明天的聚會,你還去嗎?還是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