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與媳婦,什麼堂兄堂弟嬸子叔叔都是浮雲,根本就在趙鐵牛心頭掀不起風浪的。隻要他媳婦跟他娘好好的,他就不會為難,堅決擁護媳婦的決定。
倆人又說了一會兒子話,直到天色徹底暗了,趙鐵牛才嘶啞著嗓子叫了幾聲媳婦。這一叫,直接把林月娘弄了個臉紅耳赤。就算她能忽略那漢子眼裏的火熱,也沒法子對抱著自己的,這具陽剛魁梧的身軀那炙熱的溫度毫無感覺。
還沒來得及說啥,趙鐵牛就把媳婦的小身板整個抱進懷裏,然後一個下壓倆人就倒在了炕上。高大健碩的男人一點點親吻著懷裏瞪著眼紅著臉的女子,然後美滋滋的,打心眼裏稀罕的叫著媳婦。
剛剛成親不久的漢子,正是嚐到媳婦甜美的階段,一遭遭不停歇的折騰,隻弄的林月娘又躲又咬。偏偏那個漢子身上到處是肌肉,甭管是掐還是咬,疼的還是自個。
舒爽是舒爽了,可自個算不上柔軟的蠻腰也差點給人折斷了。眼淚汪汪的瞪了一眼趙鐵牛,林月娘憤憤的想,這人真是蠻牛,一點都不溫柔。不過看到他小心翼翼的給自個擦拭身子,又討好的摟了自個哄著自己睡覺的傻樣子,林月娘又覺得這樣挺好。
第二天,林月娘就起了個大早。今兒她還要研究麻辣燙底料的事兒呢,家裏香料都不全,少不得要去一趟鎮子上。要是過幾日集上能賣出去吃食,那她也得要琢磨點別的搭配著賣。
雖然不一定是能長久掙錢的營生,可至少得積攢點銀子過渡。
見媳婦起了身,趙鐵牛也跟著坐起來開始穿衣裳。家裏的柴禾還沒攢多少,今兒趁著天好,他也得去弄幾困大柴好過冬。
支起了灶房裏的大鍋,林月娘手裏利落的把苞米麵下到滾開的水裏,然後把捏好的摻白麵的窩窩頭蒸上。瞅了瞅時刻,她又去小泥灶上給周氏溫上了藥。
一家人吃了飯,林月娘收拾了碗筷,然後跟周氏交代了一聲說去鎮上去一趟,知道周氏沒啥要買的,這才出了門。而鐵牛也換了一身深藍色洗的有些泛白的衣裳,背著繩索跟砍刀出了門。要是順利,也就是三兩天就能把草棚子搭起的柴房填滿。
趙鐵牛一出門,一道身影可就順著牆根竄了出去,方向竟然是昨兒剛剛鬧騰過的趙老四家。偏偏,這番偷偷摸摸的行為,被林月娘老遠的瞧了個正著。
冷哼一聲,她啐了一口吐沫。然後返回家去,拿了些窩窩頭跟幾個雞蛋,扶著周氏出門。
“娘,今兒我跟鐵牛晌午可能回不來,幹脆你去二伯娘那搭個夥兒。我實在不放心您一個人在家,畢竟昨兒個四嬸才鬧了一回,可別趁著我們年幼的不在,她又找上門來。”
雖然覺得兒媳這話有些多慮,可周氏對昨兒的事兒也是心有餘悸,而且她還真怕月娘跟白氏徹底對上了。依著月娘潑辣的性子,指不定真會出了人命呢。
思來想去的,周氏也就依了她的話,拾掇了下衣裳就跟著出了門。
林月娘先是把院裏各個屋子都加了鎖,又把大門鎖上。臨走時候,遇上鄰家鄭嬸子,她還特意讓人家幫忙照看下自家的門鎖。莊稼戶裏,誰家有事兒出遠門或者鎖門時候,都會跟鄰家打聲招呼,倒也算不得什麼。
去了鎮子上的林月娘自然不知道,她剛剛把周氏送到二伯娘姚氏家不久,白氏可就帶了大兒媳二兒媳上門了。隔著門口七八米的距離,那娘三可就開始哭天搶地了的表演了。說啥要給侄媳賠罪,說什麼周氏這當嫂子的可別人他們一般見識,他們可就要被逼的活不下去了......
原本唱念俱佳,聲淚俱下的三人還指望著這樣引的周氏心軟,然後挑撥了周氏跟林月娘的婆媳關係。之後把事兒都推到林月娘身上,或者再給她扣上個不受婦道沒有婦德的帽子,就算是老好人周氏,隻怕也不願意收留這麼個兒媳的。
白氏一家子算計的清楚,隻要周氏身邊沒了主意正又凶悍的林月娘,她就依然是個好拿捏的軟麵團。大不了,白氏再許諾給她說個好的兒媳婦,要知道白三叔家還有個有些癡傻的閨女沒嫁出去呢,隻要那傻姑嫁給趙鐵牛,那房子跟打獵得的銀子可不就都是自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