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告訴我關於陶然的故事很老套,但是卻又有那麼一點渾然天成的必然感。
這麼說吧,陶然和傅博的年紀差了好幾歲,以至於傅博已經工作了,陶然還在念書呢。
陶然從小就跟著傅博後麵玩,小時候傅博爬樹她搖旗呐喊,傅博挖坑她和泥巴,總歸就是跟班那一類的成員。
這一玩,就從年幼時光到了彼此都成年的現在,而陶然對傅博的感情也從小跟班升華成了對男性的愛慕。
傅博說:“因為我們從小就認識,兩家還是鄰居,所以她有我照片並不奇怪,我是沒想到她……她會跟你這麼說。”
聽傅博的話,我頓時也有點尷尬起來,我可沒忘記關於過年回家這件事,可我欺騙傅博在先啊!
我說:“其實,不用在意的……還有,你是怎麼知道的?”
傅博抬眼盯著我:“你問的是哪一件?我怎麼知道陶然來店裏了,還是怎麼知道她跟你說的這些話?”
沉默片刻,我歎了氣:“反正現在你都知道了,對吧。”
說著,我又安撫傅博:“別往心裏去,我沒有在意這個的。”
我的原意是想告訴傅博我沒事,但是這話說出口似乎有點變味,傅博的眉間皺起:“為什麼沒在意?你應該在意的!現在我才是你的男朋友,你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找我問清楚?!”
我:……
傅博這個火氣來的很突然,讓我一時間招架無能,根本無從下手。我甚至不明白為什麼傅博要生氣,我不是都說了我不在意的嗎?
傅博繼續說:“你沒有第一時間找我問,是不是想就此跟我分手?”
我:……
我去!傅博這廝開口就直搗黃龍啊,這還讓我接下來的戲要怎麼演?我頓時被他這一連串的問題給問懵了!
我連忙說:“沒有啦……”
傅博反問:“那你這幾天為什麼冷落我?”
我:……
我現在算是看出點苗頭來了,傅博這是怪我沒有及時找他興師問罪?我是有想找他問清楚的衝動,但是又不願大過年的跟他吵架。最關鍵的一點,萬一那個陶然真的是傅博的另一個女朋友,那我這麼問了豈不是尷尬?
好吧,我必須得承認我就是沒膽子……甚至也想到了用分手逃避來解這道題,傅博說的一個字都不差。
我喃喃的開口:“其實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冷落你。”
傅博卻朝我伸手:“你手機給我看看。”
這個話題跳躍性還真是夠強的,不是我應該問傅博要手機檢查嗎?怎麼到我這裏反過來了?我是不是拿錯台本了?怎麼跟我對戲的角色都不按牌理出牌啊!
話雖這樣說,我還是拿出了手機遞給傅博:“你要看什麼呀?”
傅博直接點開我的微信,然後找到屬於他的名字,下麵的打字欄裏赫然還顯示著一條未發送的草稿!草稿的內容是:我們分手吧。
我這叫銷毀證據不及時吧!正確的說,我都沒記得有這樣一條草稿還沒被刪掉!就這樣被傅博抓了個現行,連狡辯都顯得無比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