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的任何人或物,隻要經過就必定會留下印跡。無論你怎麼掩蓋和否定,已經發生的誰也改變不了。
有的人會把過去不好的痕跡用更好的回憶去遮掩,而有的人則選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任由其在記憶的迷宮裏沉澱。
愛情是這樣,人生也是這樣。
當黎堂峰的手拿開時,我終於看見了牆角那藏著的字跡:柳。
實在太好辨認了,因為滿牆的塗鴉留言裏隻有這條和亦心那一條裏有中文,尤其還是我的姓,我自然看得十分熟悉。
但奇怪的是,來這裏寫下留言的人基本都是兩個名字,絕大部分都是情侶。為什麼這個柳字隻有一個呢?
看著形單影隻,怪可憐的。
我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旁邊那已經灰白剝落的牆體,試圖還想從這裏找到隻字片語,哪怕幾個筆畫或是半個偏旁都行。
可惜的是,除了這個孤零零的柳字,其餘的我再也沒有發現。
亦心也看見了這個字,她眼睛一亮,說:“這是你要找的嗎?好奇怪,怎麼隻有一個字呢?”
我來之前可是心懷滿誌,沒想到卻是這樣一個結局!
像是被好大一團的失望給籠罩著,我淡淡的說:“是啊,隻有一個字。”
這一趟出來尋找掛件之謎的行動無疾而終,售出掛件的阿姨不在,牆上的字更是把看起來已經近在咫尺的真相推得更遠了。
我深深的懷疑,這是不是柳西辭故意給我設下的難題呀?怎麼每當看見希望的曙光時,就又會變成無邊的黑暗?
渾身無力的回到住所,我一下子躺在床上緊緊閉上了眼睛。
我在心底一遍遍的問自己,到底來法國是為了什麼……終於,血液裏仿佛有種力量在提醒我,我來這裏就是找到真正的自己。
那個甘於平庸的柳溶月已經是個過去式了!
現在的我,除了肩負著那些未解的秘密之外,還有已經踏上的全新征程。
想到這裏,我猛地睜開了眼睛,眼前驟然出現的一張大臉嚇了我一跳。我直接伸手把黎堂峰給推的遠遠的,喊了一句:“你靠這麼近幹嘛?”
領導很認真的說:“看你是不是睡著了,我餓了。”
我一陣無語的看著他,這廝最近看我手臂好了,總想著我給他做些蛋糕啊餅幹啊什麼的小點心來吃。我的目光順著他的臉移到下麵的小腹,和他多次親密接觸的我很清楚,那裏的肌肉結實、線條流暢、手感極佳。
想了想,我說:“為了你的腹肌著想,我覺得你還是少吃這些比較好。”
黎堂峰意外的挑起眉:“你要是怕動手,那你說我來做。”
這個提議讓我內心一陣激動,要知道無論在課堂上還是課後輔導上,我都是聽指揮的那一個。就連參加獎學金大賽,我也是亦心的助手。
這突然冒出來一個可以供我指揮的人,我怎麼能不激動?
我直接把領導的腹肌給拋到了腦後,從床上跳了起來,滿臉興奮的說:“好,就這麼幹!”
你還別說,黎堂峰雖然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平時那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主,但在我指導下他做起事來還真是有模有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