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華在我懷裏哭了好久,直到兩隻眼睛紅腫的像兩顆桃核才緩了口氣。她的鼻尖是紅的,耳朵也是紅的,兩個臉頰更是紅撲撲,整個人像是從胭脂堆裏撈出來似的,紅的不行。
我拿出濕巾給她擦了擦臉,說:“快別哭了,等會要回去了,給你爸看見這張臉還以為我欺負你,他要是找我算賬可怎麼辦?”
華華總算被我給逗笑了,她破涕為笑:“他敢!”
好不容易送華華回去,到了晚上她就給我發了條信息,說:我已經想好了,你說的不錯,我既然選擇了就應該從心底去接受。謝謝你!
這段話看得我心裏很不是滋味,回想自己這一天做的事,有種介入了別人人生的罪惡感。我這麼想著,趕緊盤腿在沙發上坐好,想著要不要來個禱告啥的以求寬恕。
黎堂峰擦著還在滴水的頭發從衛生間裏出來,看見我這副樣子,他毫不留情的嘲笑:“你這是在做什麼?祈禱下星期參加訂婚宴時能瘦個五斤嗎?”
我睜開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原先很苗條的!還不是因為你給我把體重基數給提升了!在我原來的基礎上我長個幾斤根本不算什麼的!”
我說的咬牙切齒,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黎堂峰的頭上。
領導居然若有所思起來,似乎對我的話很是在意,他想了想說:“好吧,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不過,你之前可算不上苗條,你隻能算幹癟。”
說著,這廝還用手在自己的胸前比劃了一下。
我這才反應過來,黎堂峰是光著身子的!他下麵隻圍了一條浴巾啊!天知道那浴巾下麵有沒有穿衣服。
再環顧一下四周,這是黎堂峰在市區的房子,也是之前我和他同居過的地方。客廳的沙發旁還放著我那沒有收拾的行李箱,門口是被我摔的東一隻西一隻的鞋子。
等看清這些後,我頓時覺得很不好意思。
我的大腦處理信息係統已經自動把中間那一段的記憶給省略了,直接無縫對接,接軌到之前我在這裏住的記憶。
黎堂峰也注意到我的眼神,他好笑的看著我:“是不是覺得自己太不像個女人了?要不要起來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
我趕忙訕訕的笑起來,先快步走過去把我的鞋子放好,然後拖著行李箱,問:“我還是睡之前那個房間吧。”
我這才回來兩天功夫,就被華華占據了一整天,沒空收拾這些也在情理之中。我很快給自己找了個絕對有說服力的理由。
黎堂峰麵色一沉:“你之前睡錯了,我看你太累了沒有怪你,你自己想想你應該睡哪裏。”
我最討厭霸道總裁範什麼的了!
我看著眼前兩個唯二有床的房間,一間是黎堂峰的領地,一間是之前我睡過的地方。看見這房間,我騰地想起那天晚上被黎堂峰偷吻的經曆。
我賊兮兮的轉眼看過去,大概是我的眼神太過赤裸,黎堂峰警惕起來:“幹嘛這麼看著我?”
我手裏箱子一鬆,說:“你幫我搬,你往哪搬我就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