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察覺到黎堂峰呼吸不對,他表麵上看起來若無其事,但其實大半的重量都壓在我的身上,這跟我們剛剛來的時候狀態明顯不一樣。
我連忙詢問的看著他,但黎堂峰卻拍了拍我的後腰,繼續說:“肖小姐,這件事我會讓我的律師和你聯係,在場的各位都是這件事的見證。”
肖甜嬌嫩的雙唇顫抖了起來,她今天算是豁出去了,丟了臉也演了戲,沒想到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是啊,她都沒想到黎堂峰居然受傷了。再說了,這件事本身就很難說的通。一個平時謹言慎行的大公司老總,怎麼可能在這樣的場合做出如此不堪的行為?
袁野黑著臉對肖甜說:“肖小姐,今天還請你先回去吧,我這裏不歡迎你。”
袁野的兩句話說的又狠又清晰,像是兩級耳光打的肖甜的臉上更紅了。她再也待不下去,轉身拿了自己的包,昂著頭徑直離開了這裏。
等看熱鬧的人都散去,我這才扶著黎堂峰小聲埋怨:“你這是做什麼?你身體不要了啊?”
黎堂峰歉意的朝我笑了笑,他的目光又落在袁野的身上:“多謝袁先生今天解圍。”
袁野很是抱歉:“對不起黎總,今天在我這裏讓二位受委屈了,你放心吧,這樣的事情絕不會流露出去。善後的工作交給我就好!”
我感激的看了袁野一眼,眼下卻隻想帶著黎堂峰回去。
跟袁野又說了兩句客套話後,他安排人送我們離開。
在車上,我就開始不住的抱怨,黎堂峰回應給我的卻是始終淡淡寵溺的笑意。在我的堅持下,又讓司機開車去了醫院,我得帶著黎堂峰檢查一下才能放心。
這一檢查倒好,醫生診斷領導最近太勞累,又因為牽動了傷處需要消炎。
醫生還不忘嘮叨了兩句,狠狠批評了患者和家屬,作為家屬的我連連點頭稱是,末了又橫了黎堂峰一眼。
在醫院重新做了治療後,我這才帶著領導回到家裏。
剛進房間門,我就劈頭蓋臉的教育起來:“你說說你,幹嘛非得今天故意去上那個女人的套?你不知道你的身體狀況嗎?”
黎堂峰微微動了動上身調整坐在床上的姿勢,表情有些痛楚:“我就是知道,所以才趕著這時候啊。這是天賜良機,沒有你把我撞成這樣,上哪找這麼好的理由。”
他說著,還衝我眨眨眼睛,氣得我翻了個白眼,無言以對。
“而且……你以為今天演戲的隻有肖甜一個人嗎?”黎堂峰的眸子深深,從裏麵射出精銳的鋒芒。
我聽著心頭一顫:“還有別人?”
黎堂峰笑了:“當然了,你可不要忘記了,今天是誰的場子。如果沒有袁野的暗中配合,肖甜哪裏能這麼順利?”
“就算袁野沒有和肖甜聯手,那他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的樂見其成。”領導說著用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我過去坐下。
我頓時覺得胸口有把火在燒:“我還以為他是好人呢!你不是說他今天的目標是你嗎?我怎麼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