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華大大咧咧的說:“我這不是特地抽了半天的空嗎?要不是給你送請帖,我怎麼會專程跑一趟呢!”
“黎堂峰已經好多天沒有回來了……我以為你也會很忙。”我喃喃道。
這期間,黎堂峰隻回來過一次,拿了一些換洗的衣服還衝個澡就出門了。在家裏的整個時間段不超過一小時,我連跟他好好問一句的功夫都沒有。
最後,領導給我一個深深的吻,直接跟陣風似的又走了。
華華皺起眉:“總公司那邊好像是在忙關於新項目開發的事情,我離開的時候整個項目剛剛啟動,所以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聽吳剛說了,雙木集團也在競爭這一次的投標,能不能成功就看這幾天。”
果然!聽華華這麼說,我反而淡定了下來。
黎堂峰這麼忙,我更要好好照顧自己,絕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給他添亂。
看華華眉飛色舞的樣子就知道她現在心情大好,顯然和吳剛也再次牽手,這速度快的讓我應接不暇。
想想也是有趣,我和華華一起定製的婚紗,懷孕的日期也差距不遠,現在她的婚禮反倒比我更提前了。
華華滿臉憐愛的看著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沒辦法啊,我爸也妥協了……現在吳剛的事業做得風生水起,他就算想反對也沒個理由。”
是啊,況且現在華華肚子裏已經有了小金孫,華老爹更沒有理由出來反駁。
難得找到一個了解奇峰實業內情的朋友聊天,我和華華一不留神就聊得有些晚了點。
我突然說到了傅博,華華的臉色一沉:“傅博……最近不是很順,他叔叔的公司在去年的時候就一蹶不振,而且那位陶小姐的身體也每況愈下,並不樂觀。”
我心裏咯噔一下:“你確定?”
華華揚起嘴角:“你可別忘了,當初我爸還是很看好傅博的,我和傅博認識的時間可不比你短。”
沒錯,那時候華華確實跟我說過,傅博這個人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這麼簡單。
隻是當初的我並沒有將華華的這句話記在心底,隻覺得傅博是老同學,又是讓我從那樣頹廢的情緒裏緩解過來的朋友,更是給了我重新戀愛勇氣的前任。
老實說,我潛意識裏並沒有將傅博劃分到需要警惕的範圍內。
可如果華華說的都是真的,陶然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從前,那傅博為什麼要騙我呢?還有,他每天來我這裏買的甜點真的是給陶然吃的嗎?陶然要是身體不好的話,能每天吃這麼多甜膩的點心嗎?
一連串的問題把我自己給難倒了,一時間我抿緊了雙唇,不知該說什麼好。
華華還沉浸在自己快要結婚的喜悅裏,並沒有意識到我的反常。
次日,我還是等到了前來買點心的傅博,他一如既往的陽光,隻是眼底似乎多了幾分疲憊。
“今天要什麼?”我主動的迎上去,這是之前從沒有過的舉動。
傅博有些驚訝:“還跟昨天一樣吧。”
我一邊親手給傅博裝著點心一邊貌似不經意的問:“昨天的小餅幹陶然喜歡嗎?如果喜歡的話,我今天再給她裝一些。”
傅博似乎在想什麼,他猛然回神:“啊,很好吃,我是說她挺喜歡的。”
我笑了:“那就好,這些餅幹裏我放了杏仁和最好的黃油,吃起來不是很甜,但是絕對很香。”
“是啊,確實很香。”傅博點頭應和。
“你也吃了嗎?”我問。
傅博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不自然:“嗯,吃了一塊。”
我心裏有數了,將放了餅幹的點心遞了過去,一邊的柳母照例收了錢,這才目送傅博離去。
直到他完全離開店裏,柳母才小聲的問我:“你昨天給他裝的可沒有杏仁餅幹呀,那是巧克力腰果球。”
柳母在店裏時間久了,店裏每天烤什麼餅幹做什麼點心,甚至於每天銷售的數額她都一清二楚。尤其是這幾天傅博每天都來,還與我是舊識,柳母更是記得清清楚楚,絕不會錯。
柳母記得,我也一樣。
我輕輕的彎起嘴角:“是啊,沒有杏仁餅幹……”
也就是說,傅博剛才在撒謊。他根本沒有吃餅幹,甚至連盒子都沒打開過。杏仁餅幹和巧克力腰果球在外觀上就一目了然,兩者差距太大了,從形狀到顏色還有味道都完全不一樣。
傅博沒有吃是應該的,因為這是買給陶然吃的,那他為什麼要說自己也吃了呢?說自己沒吃不就好了,這隻是一句話的事情,他為什麼要撒謊呢?
我有的是耐心,隻要傅博沒有其他的小動作,我不會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