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爺爺墜海失蹤,不但整個雙木集團和柳家在找他,就連我們這邊也沒落下進度,三方都是卯足了勁。
但在這三方當中有個舉足輕重卻意外地置身事外的角色,他就是秦江未。
即便我已經事先猜到,柳爺爺出事多半是秦江未動的手腳,可我沒有證據!就憑陶然告訴我那所謂的電話,根本不能作為呈堂證供。
更不要說一出事之後警方就已經介入,這麼多天過去了,出事的車子都打撈了上來,真要有什麼端倪也早就查出來,由不得秦江未如此逍遙法外。
可惜,秦江未不但逍遙,而且還在雙木集團裏混的風生水起。
我可以斷定,如果不是礙於柳爺爺才剛失蹤,大環境輿論對他不利,恐怕秦江未早就開始自己的心動了。
要知道,現在從我掌握的情況來看,秦江未的身上根本沒有柳家的血脈。我們這些有著血親關係的柳家人在他眼裏,隻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外人罷了。
果不其然,黎堂峰說:“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直接參與,雙木集團那邊他隻管出錢,卻從不問結果。至於柳家,現在肯定是柳家大哥那一派說了算,也輪不到他張口。”
我吃驚:“那他就不管了嗎?就算為了裝裝樣子他也應該……”
這話說到一半我就卡殼了,因為我想明白了,秦江未根本沒有裝樣子的理由了。
當初他還是柳爺爺身邊的好外孫時,秦知善還沒有歸來,秦家的產業沒有分配,秦媽還尚在,柳爺爺對他也是器重的很。
那時候的秦江未需要一張完美的麵具,所以偽裝是日常的功課。
可現在呢?秦知善的產業已經分配結束,他本人也離開了平城,秦媽意外去世,柳爺爺更是遭遇了匪夷所思的車禍,如今還下落不明。
柳家大哥對秦江未的野心早已知曉,秦江未犯不著跟他裝。
至於我……秦江未肯定明白我知道的不少,但我身上和他有著一半相同的血,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況且,我手上更沒有任何的證據。
所以麵對我的時候,秦江未不但沒有偽裝,甚至還會變的更直接。
對上領導那雙眼睛,我深深的一歎:“回去吧。”
剩下的話不用再多說了,我和黎堂峰都心知肚明。
他伸手輕輕替我攏了攏耳邊的碎發,還順帶捏了捏我的耳垂:“別擔心,你隻需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剩下的我來。”
重新依偎在他的懷裏,這一刻,我總算感覺到一絲心底的溫暖。
我點點頭:“好。”
黎堂峰說得對,現在不是我主動出擊的時候,我得不斷的成長自己,才能在風波來臨的那一刻有足夠的能力去抵禦。
回到家裏的時候,小白雪已經睡著了。
我媽嫌棄我一身寒意,連忙催我去洗澡,還說隻有我洗暖和了才能抱著小白雪親一口。
沒錯,還隻能親一口。
看看,這年頭在家裏疼孩子都搞上計劃經濟了。
那個門口跟我濃情蜜意的男人這會也倒戈相向,毫不猶豫的站到了我媽那邊的陣營裏,跟著一起催我去洗澡。
我能說啥呢?看在床上那個軟乎乎的小人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
次日一大早,我破天荒的在小白雪醒來之前就起身了。輕手輕腳的穿好衣服,又慢慢的洗漱幹淨,剛把奶粉和尿不濕準備好,那邊的小白雪就像個準時準點的鬧鍾一般哭開了。
黎堂峰迷糊的很,眼睛都沒完全睜開就坐起身子伸手抱過女兒,動作熟練的晃了起來,嘴裏還念念有詞,什麼寶寶乖寶寶不哭。
我看著有趣,不慌不忙的將弄好的奶瓶塞進黎堂峰的手裏,順便捏著他的耳朵提高聲音:“醒醒啦,你閨女餓了!”
一番忙碌,我們三個人穿戴整齊的坐在餐廳裏。
吃飽了奶的小白雪這會有精神的很,大大的眼睛水靈靈的四處張望著,嘴巴裏還發出嬰孩特有的嗚嗚聲,很是可愛。
孩子太可愛嚴重影響領導的吃飯效率,據我不完全統計,自從有了小白雪,黎堂峰去公司遲到的次數估計是他之前加起來的N倍。
沒辦法,領導寵女兒,我樂見其成。
我可沒忘記,我今天可是有大事要做的。我要做出一份沒有那最後一種材料的甜點,順便再做一份完美的成品出來,兩者比較著吃更有對比度。
到了店裏,忙活完早上的人流高峰後,我就開始在後廚裏忙碌起來。
材料都是來店裏之前順路買好的,光是材料這一項就得親力親為,先用一邊的燉鍋將黑豆煮上,等煮到完全熟透之後再上高壓鍋。栗子也是同樣的待遇,隻不過栗子經過高壓鍋之後還得加料上一次烤箱,這樣出來的材料才有栗子被炒過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