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以寧臉上僵硬了起來:“……我不是這個意思。”

護花使者柳鶴霖站了出來:“寧寧隻是覺得委屈了,她說的沒錯,就算我們找到那些亂寫亂編的雜誌報紙,也不代表我們雙方已經和解。”

他說完就牽著王以寧的手離開了餐桌邊,走之前還丟下了一句話:“我想以後這樣所謂的和解餐就不用吃了吧。”

他們那邊大步流星走的嗨,剩下我和黎堂峰麵麵相覷,最後忍不住相視一笑。

早餐還沒吃完,何必這麼急著走呢?

我不慌不忙的繼續對付起盤子裏的食物,黎堂峰卻像隻貓似的拱了過來,貼著我的耳邊輕聲細語又柔情蜜語的問了句:“老婆,你真這麼相信我呀?”

我瞥了他一眼,隻見這廝滿臉的開心,應該是為了我剛才毫不猶豫的維護吧,所以這會開心到不行。

可我又想起王以寧剛才的話,頓時惡向膽邊生,嘴角冷笑了一下:“你膽子很肥呀,你還為了她著迷的不回家,還向她透露我很煩?”

領導愣住了,完全沒想到我這邊畫風突變,變換的速度叫他應接不暇。

我恨恨的咬下一口魚肉,又瞥了他一眼:“嗯?你倒是說說看呀!你是怎麼為了她著迷的,又是怎麼跟她透露的?”

黎堂峰:……

黎堂峰:“老婆,我錯了。”

我反駁:“這招用多了就不靈了啊。”

沒辦法,為了擺平我內心的憤憤不平,黎堂峰把那段時間幾乎每一個能和王以寧扯上關係的橋段都說了一遍。

都說女人是無理取鬧的生物,這話一點不假,我得承認。

聽著黎堂峰如此交代了一番,我頓時覺得心裏舒坦多了,連帶著看領導的眼神都變得和藹可親起來。

算了,我這麼溫柔善良,看在錢的份上……啊不,看在黎堂峰對我這麼好的份上,這事就這麼算了。

隻是我知道,這一次過後,柳鶴霖和我們的梁子算是真的結下了。

原本他就覺得自己委屈,在王以寧的安撫下才同意了主動言和。這主動和好沒能成功,還被我完美的擊敗,這下兩家的關係豈不是雪上加霜嘛!

想到這裏,我心裏有些沉甸甸的。

在山莊裏陪著黎堂峰釣魚的時候,我還在憂心忡忡:“你說我們就這麼跟他們鬧掰了,真的好嗎?”

黎堂峰微微抬眼:“不好也得好,就算我們不這樣,秦江未也不會讓我們跟柳鶴霖和好的。那不如我們自己主動點,不是更好?”

說起秦江未,我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看見的管家。

隻見目光所及之處,還能看見遠處山莊的另一部分,就是在那裏的某一間房間裏,我看見了柳家的管家!

“你說……我有沒有看錯?”我的聲音不高,連自己都透著不確定。

昨夜的星辰太過絢爛,美好的就像是一場夢。而我看見的這一切,是不是就是夢裏驚鴻一瞥的假象?

不然怎麼解釋管家也在這裏呢?

黎堂峰笑著揉了揉我的腦袋:“看沒看錯,等晚上不就知道了。”

我癟癟嘴:“還要用望遠鏡看呀?”光看有什麼用?隔了那麼遠,我甚至連一句話都跟人家說不上,更不要說了解更多內情了。

“稍安勿躁嘛。”領導說話的功夫居然還讓他釣上了一條大魚。

要我說著池塘裏的魚都傻乎乎的,專門被培訓出來給山莊裏的客人消遣來著,看著黎堂峰一條又一條的釣上來,我們已經開始討論晚上關於全魚宴的一百零八種做法。

滿載而歸,將魚交給了酒店的服務生,叮囑好晚上要吃全魚宴,我和黎堂峰就回到了房間。

一下午的修身養性,讓我這會懶得骨頭都鬆。

我感慨著,人不能懶啊,一懶就鬥誌全無,我甚至都想把全家人都接到這裏來,從此過著悠閑自得的升華版田園生活。

剛走到床邊準備換衣服,突然,床頭櫃上多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封深紫色的卡片。

我好奇的拿起來看了看,隻見上麵寫著:晚上七點,誠邀貴客前往百花廳用餐。

這沒頭沒尾的寫的什麼意思?難不成隻是請我們去吃飯?

這是隻請我們呢,還是山莊裏的某種款待客人的活動?

拿著卡片,我把它塞進了黎堂峰的手裏:“我們去嗎?”

黎堂峰仔細看了看,他眉宇間驟然一緊,隨後又舒展開來,滿麵輕鬆的笑意。他說:“既然人家已經發出了邀請,那不去白不去啊,反正我們明天就要回去了,就當是山莊附贈的優惠吧。”

“那……我們一下午釣的魚呢?”我還想著我們的全魚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