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霍董,您......您是說那個死者,有可能是冷先生?”
連衡也著實因為自己的這個猜測,嚇了一大跳。
這冷先生,好端端的,怎麼墜樓了啊?
霍懷琛沒有答話,隻是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去確認一下,然後打電話告訴我。”
連衡也沒有去多問,隻是答了一聲“好。”
“我這邊問到,霍董,我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你。”
等掛斷電話,霍懷琛攏著眉闔上了眼睛。
雖然很想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冷馳現在毫發無損,可是......他沒有說服自己的理由。
甚至一想到冷馳是為了揪出上官瞳,才涉險,丟了性命,他就顯得煩躁又愧疚。
他和田夢的孩子,才出生幾天,如果冷馳真的出事兒了,他怎麼對得起孩子和田夢啊?
一想到這裏,霍懷琛緊緊攥住了方向盤,無力的頹喪感,席卷周身。
——
霍懷琛到了酒店附近以後,也沒有接到連衡撥過來的電話。
因為發生墜樓的事情,酒店附近被戒嚴,霍懷琛隻好把車停到一旁商場的地上停車坪,然後再徒步走去酒店。
他走到酒店的時候,現場的屍體已經被醫院的人蓋上,看不到臉,但是地麵上觸目驚心的血,在刺眼的陽光下,像是涓涓流淌的小溪,向四周蔓延擴散......
連衡在人群裏捕捉到霍懷琛的身影,迎了上去。
“霍董。”
霍懷琛看向連衡,問:“查清楚死者的身份了麼?”
連衡搖了搖頭,“酒店今天住房的客戶太多,還在篩查。”
“......”
一聽這話,霍懷琛錯愕了一下,隨即問:“不是說發生了槍擊案麼?難道死者,和槍擊案沒有關係?”
連衡說:“我沒去關注槍擊案的事情,我一直在想辦法查死者的身份,不過......這兩件事兒,好像確實沒有什麼聯係。”
“......”
“如果說槍擊案和墜樓是同一起事故的話,酒店這邊,應該不可能不清楚死者的身份啊?畢竟開槍這事兒鬧得這麼大,如果是同一起事故的話,酒店怎麼可能不知道死者的身份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找到了什麼紕漏,在得知這兩件事兒,不是同一起事故的時候,霍懷琛竟然有一種,墜樓的人壓根就不是冷馳和上官瞳的錯覺。
雖然說可能是讓上官瞳跑了,但是,冷馳沒有事兒,對他來說,絕對稱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他一直都還在糾結該怎麼和田夢說冷馳出事兒一事兒,現在想想,是自己多慮了,有極大的可能,冷馳現在還好好的,沒有任何事情。
“那開槍那邊,有沒有人受傷?”
冷馳沒有墜樓,不代表麵對上官瞳的那些打手時不會受傷。
上官瞳一向目無法紀,在公路上都能為了搶走安迪而讓手下的人對田夢開槍,還有什麼事情,是上官瞳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不能做出來的事情呢?
“槍擊情況,我還不清楚。”
霍懷琛讓連衡做什麼,連衡就去做什麼,根本就不知道這霍懷琛一會兒問墜樓的死者,一會兒問槍擊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瞅著自家老板,他問:“霍董,這到底是怎麼了?和冷先生有什麼關係嗎?”
霍懷琛沒有答話,隻是默了兩秒鍾後,提步往酒店前台走去。
待走到前台,他直接了當的問:“發生槍擊案的房間,是不是2502號房間。”
雖然被告知的關於槍擊一事兒要保密,但前台服務人員,對於霍懷琛的話,還是一愣。
他竟然知道是哪個房間發生了槍擊案!
霍懷琛把服務人員的表情變化納入眼底,不等對方答話,他又說:“住在那裏的冷先生,有沒有受傷?”
問完這話,霍懷琛覺得可能是唐突了,就簡單自我介紹了一下,“我是2502號房間冷馳冷先生的朋友,如果方便,麻煩送我上去一趟。”
前台服務人員愣了愣,然後說:“這位先生,我不清楚具體情況,我需要請示一下我們經理。”
說著,前台人員用她身前的微型傳呼,聯係了值班經理。
沒一會兒,有值班經理,踩著高跟鞋,穿著酒店製服和絲襪,向霍懷琛這裏走來。
得知霍懷琛是冷馳的朋友,值班經理倒也沒有懷疑霍懷琛的身份,畢竟這樣的男人,氣場在那兒擺著呢,讓他在前台那裏登了記以後,就帶著他,來到了冷馳所在房間的二十五樓。
這期間,霍懷琛有問冷馳現在在不在二十五樓,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