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著心裏越發無從宣泄的情緒,眼圈中又酸又漲,這一刻,她忽的很想放肆的奔跑,將自己眼中那藏匿著的淚水,全部都付諸於這墨色的夜。
眨了眨細而長的睫毛,頂著一雙醉眼迷離的杏眼,她動了動自己的腳。
下一秒,整個纖盈的身子便像是一隻翩躚的彩蝶一樣,衝上了車水馬龍的街道。
“蕎蕎!”
在舒彤一聲驚顫的聲音中,破碎的刹車聲,劃破靜謐的夜。
“吱——”刺耳的聲音,重擊舒彤的耳膜不說,連場景都深深的刺激著她的眼球。
驚顫著發軟的身子,她走上前去,隻見蘇蕎被掀倒在了大馬路上,整個人依舊是爛醉如泥的嗚咽著發顫的唇,振振有詞的說著含糊不清的話。
“蕎蕎,蘇蕎......”
小手拍了拍緋紅的小臉,她從來不知道蘇蕎耍起酒瘋來連車子都敢攔,她是覺得自己有九條命嗎?
就在舒彤急得手足無措的時候,身後,長身而立了一抹西裝筆挺、五官俊逸的男人。
感覺到身後的光線被遮擋住,她下意識的回過頭兒。
一眼便看到了一抹頎長偉岸的身軀,俊美如同古羅馬戰士一般筆挺的出現在自己的眼中。
俊逸的五官輪廓,刀削般深邃、惑人,抿緊著薄唇,弧度無懈可擊的劃過一股子冷峻。
在舒彤看到一陣發愣下,融入了夜色中的那道頎長身影,被路燈的燈光拉長。
忽明忽暗的光線下,勾勒出那卓爾不凡的筆挺身材,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去,這樣的男人都透著不真實的虛幻,冷峻清貴的讓人根本就移不開眼。
還不敢確定這樣如同天神一樣的男人是否是真實存在自己眼前的時候,隻見眼前這個堪稱是“極品”的男人屈下了身子,始料未及的伸出手,鉗住了自己閨蜜的小臉。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每一處都完美的無可挑剔,居然連伸出的十指,都幹淨修長,讓那些女人看見了都會自行慚愧。
幽暗的如同愛琴海一般的眸子,在路燈的燈光下清楚的看清了蘇蕎的一張臉以後,倏地就迸射出來了凜冽的微光。
雖然說男人到了他這個年紀碰過的女人不少,可是他昨晚才碰過的女人,怎麼可能一轉身就不認識了呢?
隻是沒想到,他們再次遇見,是以這樣的方式。
眼見著厲庭深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好閨蜜的腰身上,舒彤的眼珠子近乎都要掉在了地上。
實在是無法相信這樣的男人會屈尊降貴的對蘇蕎上了心,她忽的覺得自己的這個好閨蜜真的是丟了芝麻撿了西瓜,竟然碰到了天上掉餡餅這樣的極品男人。
“呃,這位先生,既然你將我的朋友撞傷了,那你就負責——到底吧!”
刻意咬重了最後三個字的尾音,舒彤穿著清涼的短裙,一溜煙的跑開了。
臨走之前,還不忘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迷迷瞪瞪的蘇蕎,那樣子就好像在說,好好享受今晚這值千金的春-宵一刻吧!
看著臨陣脫逃的舒彤,站在厲庭深身後的陸臨川趕忙就開口:“小......”
見一直骨節分明的手抬高,示意著自己,陸臨川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將深邃的眸光,重新落鎖到了臂彎中的女人的小臉上,厲庭深黑曜石般的瞳仁,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連帶著放置在蘇蕎腰身上的手,掌心也緊收了下。
瞧著足足有十幾秒都沒有反應的自家先生,陸臨川小心翼翼的開口:“厲先生,需要送這位小姐去......”
“車鑰匙給我!”
扯動了下菲薄的唇,低冷的聲音,緩慢而有力的溢出厲庭深的唇。
——
將喝的爛醉如泥的蘇蕎拖上了副駕駛的位置,厲庭深退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丟在車後座上,隨意的扯下了領帶,解開了白襯衫上麵的兩粒紐扣,敞著那健而不碩的機理。
黑色的商務車緩慢的行駛在華燈閃耀的街道上,在路過一個交通崗的時候,厲庭深側過了似溝壑般深邃的眼,凝著蘇蕎與一天前那同樣是迷離眼波的素淨小臉,他的眸光倏然一暗。
“嗯......好熱,求求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