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熹微的光芒透過走廊盡頭的窗子裏投射而來,打在了年南辰有些蒼白的臉上。
昨晚喝了很多酒的男人,在蘇蕎離開了以後,便大發雷霆的遣開了那兩個極力討好他的女人。
腦袋昏昏沉沉的他,胃部灼燒的感覺撕裂般的傳來,整整一晚上,他都徘徊於主臥和衛生間之間。
四目相對的瞬間,蘇蕎看見年南辰英俊的臉上,唇瓣有些泛白,麵色也難看的厲害。
被男人對視的眸光看得心尖發涼,蘇蕎眸光下意識的移開,卻不巧落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望著有被女人抓傷的痕跡的胸膛,一雙有眸光在波動的眼仁,瞬間變得清冷了下來。
忽視掉年南辰的存在,蘇蕎邁開步,抬腳就往客房那裏走去。
剛抬起腳,手腕倏地就被抓住,她下意識的蹙起了眉。
不等她站穩身子,劈頭蓋臉的聲音,愕然的炸開:“蘇蕎,你還有臉回來,嗬......怎麼,外麵男人滿足不了你了嗎?”
她嫌他髒,轉身卻和外麵的男人搞在一起,他還真就想知道,外麵的男人就比他幹淨多少嗎?
手腕被擰的生疼,一圈乍眼的紅痕,觸目的呈現著。
被抓緊的手腕疼得蘇蕎倒吸一口氣。
“年南辰,放開我!”
她真的沒有什麼精力和這個男人再繼續耗下去,她隻想拿著自己的東西,到舒彤那邊暫住一陣,避開這個隨時都會抽風的男人。
“嗯......”隨著她肩膀處骨骼被捏的一痛,整個人的身子都被年南辰按在了牆壁上。
不顧及蘇蕎對他反抗的顫抖,年南辰的手,順著她的裙裾,往裏探去......
“不要!”下意識的用緊、合的腿阻隔著作亂的手,蘇蕎清秀的小臉上寫滿了無措。
“張開!”
怒紅了一雙噴火的眼,年南辰冷聲的命令著。
隻要想到她大婚以來,沒有一天晚上是安安分分的在年家住過,他的泛白的臉上,布滿了駭人的冰冷神情。
“蘇蕎,都叉、開雙腿的迎上了外麵的男人,還和我這個做丈夫的裝出一副貞、潔烈女的姿態,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賤!”
被年南辰的話說的耳膜泛疼,蘇蕎推著他心口的小手,越發的無力起來。
她無力去反駁年南辰汙辱她的話,或許她骨子裏的怯弱讓她永遠也擺脫不了,自己在大婚當晚,失了身的事實。
眼眶不由得泛酸,有液體要滑落的感覺,讓她心尖兒發顫。
看見了微閃的淚光在蘇蕎的眼眶中打旋,年南辰非但沒有半點兒的憐惜,俊臉上反而落下了更陰沉的神色。
感受著自己的肌膚被一寸一寸的拂過,蘇蕎說:“年南辰,我是賤,你還不是一樣的令人作嘔!”
淚腔顫抖,她衝他吼道。
憑什麼他可以和那麼多的女人糾、纏在一起,恣意妄為?她就要做三從四德的妻子,忍受著他的言語上的汙辱不說,還要忍受他過分的行徑?
輕而易舉的察覺到了蘇蕎的悲慟,年南辰撩撥她的手指不由得一僵,連同眼底都飛逝而過一抹複雜。
還不等他說些什麼,就聽到一道輕輕婉婉的聲音,帶著清冷的揚起:
“年南辰,你別再過分了,我可以縱容你和其他女人搞在一起,但我隻有一個條件......”
“......”
“不許碰我!”
說話的同時,她一把打開年南辰遊弋在自己腿上的手。
吸了吸酸澀的鼻子,她的眸光變得清幽起來。
沒有再去看年南辰,也沒有聽他給自己一句回答的話,她的眸,平視而過,徑直往客房那裏走去。
雖然這場豪門童話一般的婚禮於她,是一場可遇不可求的夢,但她現在隻希望這場夢,可以醒來。
不到一周的大婚,讓她整個人精疲力盡,本以為她可以釋然,默默無聞的承受下去,可是,她真的承受不住這麼多。
尤其是當他碰她的時候,讓她身體反感的厲害。
既然她做不到違背蘇家養父母的意思和年南辰離婚,那她隻要祈求年南辰不會碰自己,留下最後一絲尊嚴給她。
看著在自己眼前離開的女人,年南辰本就發脹的頭,一突一突的難受著。
下意識皺了下眉,雖然蘇蕎剛剛說話的聲音極輕極柔,但是那透著堅定不移的口吻,還是篤篤的落在了他的耳膜上。
該死!
攥緊著掌心,赤紅著眼眶的男人,咬牙暗咒了一句。
繼而抬起腳,惡狠狠的踢了一腳空氣。
——
回到了客房裏,蘇蕎隻是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