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新婚到現在都不曾在家裏待過的妻子,三更半夜和陌生男人走在一起,還一副心安理得說自己和這個男人沒有那樣齷齪的關係,她蘇蕎是拿他年南辰當三歲小孩嗎?
被不亞於刮耳光一樣話,無情的鞭撻著,蘇蕎捏著手機的力道都加重了起來。
“我臨時出了點兒狀況,我有打電話給你,不過你沒有接!至於你說的那些不光彩的事兒......”淡淡的長出了一口氣,她眼仁清亮無比的看著街道對麵的霓虹燈,“我不是你,做不出來那些事兒,不要把我和你當成是一丘之貉一樣看待!”
仰著白皙的小臉,在暈黃的路燈燈光反射下,蘇蕎巴掌大的清秀麵孔,被灑下了綽綽約約的淡黃色,讓人從一側看去,有一種夢幻又不真實的感覺。
“蘇蕎,你活膩了吧?”
聽出來了蘇蕎平靜語氣的話語裏,透著譏誚之意,年南辰在電話另一端怒火中燒的張揚著鐵青色的臉。
本就是疲倦不堪的一整天,讓蘇蕎根本就沒有什麼心情再去和不講理的年南辰繼續纏鬥。
無視他狂哮的話,蘇蕎揉了揉額角,淡淡的輕啟潤色的唇:“已經很晚了,如果你沒有什麼事兒,我先掛了!”
從早上碰到給自己一種似曾相識強烈感的厲庭深,再到中午吃飯碰到年南辰和蘇菡,她這一天就像是打仗一樣,完全是備戰狀態。
“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
在蘇蕎準備掛掉電話的一瞬間,聽到蘇蕎旁邊有車子疾馳而過的鳴笛聲,年南辰趕忙開了口。
“不用!”
清冷的回了兩個字,不等年南辰再和她說些什麼,蘇蕎已經“啪!”的一聲,絕然的掛斷了電話。
耳邊少了呱噪的聲音,蘇蕎長籲了一口氣,將目光由遠處收回。
轉身的瞬間,她看見厲庭深挺括的身子,以指間夾著煙的審讀姿態,長身而立的站在路燈下。
暈暈圈圈的燈光將男人本就高大的身影拉長,由於蘇蕎正對著厲庭深的原因,他的鷹軀,將她完全籠罩在他的身型下。
沒有想到厲庭深居然還在,蘇蕎的眼仁跟著一滯。
但很快,她平複下心頭的不寧,垂下眸子。
知道自己不能總這樣和這個男人對峙,也不能不打招呼就唐突的離開,蘇蕎攥了攥小手。
“厲總,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禮貌的頜首後,她轉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步子剛剛邁出去,手腕就被一隻幹熱溫度的大手攥住......
出於本能反應的回過頭兒,蘇蕎錯愕的對視上男人一雙黑而發亮的眸。
漩渦般沉寂的雙眼,帶著她看不穿深意的盯著自己,就好像自己是被買主相中的一件物品一樣,被審時度勢的打量著。
被厲庭深的眸子盯得渾身不自在,蘇蕎慌然的別過小臉,一邊掙紮著小手,一邊紅著臉,輕動著朱唇。
“厲總,請你放開我!”
沒有放開蘇蕎的意思,她越是掙紮,他捏著她的力道,也跟著暗自加重。
掙脫不開這個男人的桎梏,蘇蕎的耳根子都跟著發燙了起來。
“你......”
“這裏這個時間不好打車,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