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小青在假設結婚前兩人需要共處一段時間,以確定性格與生活細節能否合拍的前提下,給了文靜兩個選擇——先訂婚或先同住體驗。
“先訂婚再住在一起比較名正言順,若是先同住則會降低一點風險。聽說在你們老家訂婚也得擺酒,基本等同於結婚,一旦你想反悔了有點不太好,二婚三婚之類的太難聽。”他很善解人意的幫忙分析。
文靜聽後則心直口快毫無遮攔的回答了一句:“一般來說,後者風險更高吧?被男人白睡了之類的。”
“睡……這個動詞,如果你不願意那無論訂婚與否我們都可以不用完成它。”印小青還記得初識那日文靜和賈思真在醫院裏的爭執,趕緊補充了這句話。
他甚至還詳細說明自己家有一套閑置的兩居室小屋子,就在金色港灣的d區,如果文靜願意的話,拎包就可以入住,一人一間臥室還可以隨時回家蹭飯,生活上不會有什麼大影響。
“唔,聽起來倒也不錯。”文靜點點頭,真開始琢磨到底選哪一種。完全忽略了其實她可以兩者都不選,譬如推遲雙方家長見麵,或者見了也依舊暫時不訂婚……
她是個急性子,性格率直,這種二選一的事兒不需要琢磨太長時間,隔日就給了印小青答複。
“我實質上挺保守的,沒一個說得過去的正式關係就和男人同進同出,心裏那個坎兒過不去。咱們稍微折中一下,就是隻訂婚不正式擺酒行吧?小範圍的吃頓飯,比如我父母和姑姑和姨媽兩家人,外加一兩個閨蜜,你家也縮小點賓客範圍,總共兩三桌樣子。”
“好,當然可行。那我們就通知一下爸媽約時間見麵吧,嗯,以商量幾時訂婚為主題的會晤。”印小青把話頭遞到了文靜嘴邊上,她回家就這麼鸚鵡學舌的說了一遍。
顧建軍聽了文靜的表述差點嘔得暈頭,連聲高呼道:“這就要訂婚了?!這麼快?你不會是又被人哄了吧?我的傻閨女兒誒!”
這老顧雖然看起來其貌不揚,甚至略土氣還帶著股暴發戶味兒,可他畢竟是八十年代正兒八經考上的大學生,那時候的大學可沒擴招,想進去無異於千軍萬馬擠獨木橋。
加之顧建軍還是克服各種艱苦條件從農村飛出去的,可見他腦子不比印小青差,罵閨女兒一聲傻也沒冤枉她。
而文靜為了證明印小青沒哄她,又詳細解釋了他倆同住、不同床的約定。
這自然是越描越黑,迫得顧建軍恨鐵不成鋼的咬牙問:“他說你就信啊?畢竟是個青壯年,人品再好也有血氣方剛的時候!”
“我信啊,他又打不過我有什麼不能信的?”文靜並非完全相信印小青的人品,而是對自己的武力值相當自信。
坐在一旁聽著的向羨予忍不住憂心忡忡開了口:“可萬一他給你下藥呢?人家是醫生啊,肯定懂好多東西,比如讓你暈暈乎乎很聽話的藥,或者控製不住全身火熱的那種藥……?”
話音未落她就發現老公和女兒雙雙用驚詫的目光盯著自己。
顧建軍的眼神中分明寫著一句話:“老子總算知道女兒的脫線是從哪兒遺傳的了!”
連被自己老爸評價為“蠢”的文靜都忍不住咋呼道:“媽,你又看什麼神奇的電視劇了?這世上怎麼可能真有這種迷藥,chun藥!小青說市麵上所有的所謂助情藥通常都隻是致幻劑、鎮靜劑或者幹脆就隻是安眠藥。”
顧建軍聽前半截還覺得自己閨女也有用上了腦子的時候,再繼續聽後半截才發現原來她是將信將疑專門谘詢過!
張口閉口“小青說”,鬱悶得顧建軍想伸手揪自己所剩無幾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