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信仰不太明確的李貹賢,在六月份的時候有點瘋狂迷信。
掛神符之類的已經是小意思,他甚至喝了香灰水。
這件事導致的下場就是,進醫院去打點滴。
聽到了消息來探病的崔鍾勳第一句話就是:“你沒問題吧?”
“沒事。”李貹賢回答他。
其實本來免疫力也不至於這麼差。
不過這幾天白天要跑行程,個人行程就不得不犧牲晚上睡覺的時間。
所謂個人行程就是走訪那些所謂的大仙。
他已經好幾個晚上沒有好好的睡覺,吃也吃的不太好。
人看上去很是憔悴,底子也保養的不太好,不然也不會區區一個香灰水就讓他腹瀉到脫水。
崔鍾勳看著他幹到翹皮的嘴唇,也不知道他作為藝人,怎麼能把自己的外貌管理成這副模樣。
他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去給你買點吃的,你想要吃什麼?”
“隨便。”
“……”
崔鍾勳一走,病房裏就剩下李貹賢一個人。
點滴一滴一滴,冷冰冰的滑到了身體裏,整個人都暖和不起來。
李貹賢摸了摸冒出了胡渣的下巴,又去拿床邊的手機。
待會還有組合行程,時間上來看估計這瓶點滴吊不完。
看完時間他又把手機放到一邊。
人是有點累,但是不想睡,怕待會夏海靈醒過來了找不見他。
現在她就算是白天,也會突然昏睡過去,醒來的時間完全都不確定。
正想著她,她就醒了過來。
夏海靈揉了揉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裏?”
因為喝了香灰水。
李貹賢就算想要隱瞞她,也無法控製自己的記憶。
“……”夏海靈沒有為這件事做出什麼評價。
她實在是無話可說,隻是默默低下頭,沒一會,大滴大滴的眼淚就砸在了被子上。
李貹賢當然可以感受到她現在又是絕望又是愧疚的心情。
“海靈……”他也有他的無奈,“既然不能車禍,你總不能讓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什麼也不做吧?”
夏海靈哭的停不下來。
她一直都很樂觀開朗的,鮮少有哭的這麼傷心的時候。
果然從車禍開始就注定了是悲劇一場,根本沒有什麼因禍得福。
她自己一條命怎麼樣都行,可是現在,竟然把勝利哥拖累到了這個份上。
“你在想什麼啊?”李貹賢有點不高興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分什麼你跟我。
夏海靈抹了把眼淚,哽咽道:“就不要做這些了啊,一看都知道是騙人的。”
放在往常,他當然也覺得是騙人的,可是現在覺得存在即合理。意思就是既然存在這個做法,就應該有它存在的意義。
“有什麼意義?”夏海靈反駁,“就算是心理作用都沒有,我覺得很不舒服,這樣會讓我消失的更快也不一定。”
“……你騙人。”
多多少少是有點騙人,因為她實在不希望他這麼折磨自己。
崔鍾勳推開門,李貹賢臉上淚痕都沒有幹。
哭的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崔鍾勳愣了愣,問道:“你很不舒服啊?”
李貹賢淡定的抽了餐巾紙來擦眼淚:“不是我哭的。”
“……好吧。”崔鍾勳把早餐遞給他,又問,“你怎麼把人欺負哭了?”
“哥哥沒有欺負我。”夏海靈立刻替李貹賢申辯,“是我自己……”
唉,崔鍾勳在心裏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這兩個人,這樣的情況,他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好聚好散,這句話作為旁人,說的是容易。可是作為朋友,他就不得不去顧慮朋友的心情。
所以幹脆什麼都不說,就陪在他身邊就好。
李貹賢吃完早餐,公司裏就打了電話過來。
點滴的確沒有來得及掛完,經紀人就已經開車到了樓下。
“走了。”李貹賢一把把針頭給拔了出來,朝崔鍾勳告別,“現在要去機場。”
在成都有一場粉絲見麵會。
“喂。”崔鍾勳勸他,“好好的,別弄這些東西了。”
“嗯,不弄了。”夏海靈回答,朝他揮了揮手。
從成都回來以後,李貹賢就立刻被社長給召見了。
禁-欲兩年多,挺不容易的。
夏海靈在的這段時間,李貹賢一直都很乖,很少出狀況,不過他最近的狀態著實令人擔憂。
楊賢碩已經多久沒有找忙內談心了?久到,就算被召喚,李貹賢心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