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他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沈樊。
“Y集團已經把地皮收購,那沈氏就必然得不到這地皮,所以這次企劃案前期投入算起來,虧損了多少?”沈樊挑眉,很是得意。
“至少一個億。”沈軒繼續回答,眼睛瞪到最大遲遲沒有恢複。
“這樣沈逸自殺的理由也有了,他,賠不起一個億。”沈樊笑得奸詐,就如同得了勢的小人。
“這麼說起來,不用我們動手他也會被公司罷職,哪裏需要我們動手?”沈軒不解。
“你以為他不能東山再起?這些可能最好全部扼殺。”沈樊厲眼一橫,緊繃的下顎透露出他對沈逸的恨意。
“親生父子,你又何苦趕盡殺絕?多年前我就奇怪,你當年把他關在門外,就絲毫不擔心?”沈軒看著沈樊近乎瘋狂的眼神,不禁後背一涼。
“我怎麼可能不恨他,他搶走我的一切,讓我父親不再重視我,現在竟然還敢將我辭退!”沈樊怒不可遏,“當年他母親還在,他們母子倆就沒把我放在眼裏。沒告知我就把沈文清收養回家,還提前定下了一份遺囑把財產全部留個兩個小的。要不是DNA有證明,我都要懷疑沈逸那個混賬到底是不是我親生的兒子!”
沈軒搖頭,“這事你做就是,有需要再來找我,我不想過多摻和。”
“沒關係,我今天來不過就是問你地皮的事情,現在確認自然就有膽子來全套。”沈樊信心滿滿的站起身,“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說完,他便走出了沈軒的房間。
而剩下的沈軒有些呆愣的走到陽台,仰頭看著還亮著黃光的樓上,卻冷不丁聽到樓上傳來了幾聲不屬於沈文清的笑聲。
果然,今天沈逸又在沈文清的房裏過夜。
這個房間是他特地選的,為的就是離沈文清近一些。
卻不想沈逸竟然如此大膽,直接搬進了沈文清的房間。
若是他當初能夠大膽一點,是否今天在樓下觀望的人就會是沈逸而不是自己。
不過,用不了多久,這些煩心事的源頭也會消失,那自己就能取代沈逸陪在沈文清身邊了吧。突然的一瞬間,沈軒有些讚同起了沈樊的說法,斬草除根才是白璧無瑕的好辦法。
翌日早晨,沈家的飯廳坐齊了人,可卻是互相不搭理。
不過林季和沈樊最近有些和好的架勢,幾天前起就搬回了一間房。
沈逸冷眼旁觀這一切,別人可能不知道,他卻很清楚。
一旦染上惡習就等同於無底洞,自然要依附身邊能給他錢財的靠山。
更何況,這個女人外邊還養有個年輕的肉體,沈樊估計都不知道自己頭上已經是綠油油的一片。
這麼想著,他是不敢多看沈樊和林季,生怕自己就在這裏笑了場。
他轉頭看向沈文清,卻見那人已經吃飽,正拿著手帕緩慢的擦嘴,而挺直的背脊和秀頎的曲線讓他不禁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就問道,“今天去畫室嗎?我送你?”
“不用你送,我自己會去。”雖說沈文清平時冷淡,但對於這些要求譏諷幾句之後便會就了沈逸的意思,但今天卻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要拒絕他一般,轉瞬就背好背包,走向大門。
“我說,我送你。”沈逸放下手裏的碗,猛地站起身拉住沈文清的手。
“那你聽好,”沈文清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眼神冷厲道,“我說,不用。”
“沈文清,你每天擺著這臭臉,到底是給誰看?”沈逸臉色也有些不好起來,這聲吼得連後頸都泛上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