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麻煩郎中了,下去領銀子吧!”
宋青苑閉緊了眼,心一點一點的下沉。
“不過……”就在宋青苑伸手揮退的時候,郎中話風一轉。
猶豫著道,“李郎中提出的那一味解七星草毒的草藥,草民雖然沒有,但是隱約記得,好像在府城的一位郎中那裏見過。”
“那還是年前的時候,草民跟車去府城進藥材……”
“你真的見過?”宋青苑“唰”的一下睜開雙眼,急吼吼的問道。
“你記清楚了嗎?”
“你真的見過這味藥嗎?”
“是在哪兒?”
“是在府城哪家醫館?”
接連幾個問題,顯示出了宋青苑的急切。
郎中聽了抿了抿嘴,不太肯定的道,“剛才草民聽李郎中說,解七星草毒的藥方裏缺一味禾禾草。”
“李郎中跟草民形容了禾禾草的模樣,跟草民在府城見過的到是有些相像。”
“可究竟是不是同一味藥,還要看了藥材才能知曉。”
“草民也不敢有……太大的把握!”
郎中不敢把話說死,否則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如果是還好,如果不是的話,他反而會惹惱了宋家。
“無妨,有希望總是好的。”宋青苑道。
“你把府城那家醫館,或者藥材鋪的地址告訴我,我派人快馬加鞭連夜去尋。”
李郎中施了針,蕭景鐸中的毒隻能再挺三天,三天之內找不到解藥,便要一命嗚呼,容不得半點耽擱。
隻有請蕭景鐸身邊的暗衛出馬,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府城。
“是同仁館!”郎中答道,“在府城的東大街……”
幾句話後,宋青苑把地址記了下來,轉身便安排人手騎上最好的馬離開宋家村。
夜幕降臨,天色暗淡,一輪彎月孤零零的掛在空中。
寂靜的院子裏聽不到其他聲音,隻有瑟瑟的秋風從耳邊不斷刮過。
這個時候,宋家眾人早已洗漱完畢,熄了燈,進入夢鄉。
隻有東跨院裏的一間廂房內燭光籠罩,諾大的炕上躺著陷入昏迷的蕭景鐸,還有兩名錦衣衛坐在桌邊值著夜
“哈~”突然其中一人張大了嘴,打了個哈欠,又站起來身子抻了抻筋骨。
“困了?”同伴問了一句。
指著一旁的軟榻,“要不你先去休息一會兒,我在這兒守著,等你睡醒了在過來換我。”
“這……”錦衣衛有些心動,看了看炕上仍然昏迷的蕭景鐸,猶豫著道,“這不好吧!”
“大人正中著毒,還不知道是何人所為,這個時候咱們兄弟倆可不能放鬆。”
“要是讓敵人有機可乘,咱倆這條小命就交代這兒了。”
“算了!算了!”
說話的錦衣衛又抻了抻腰,脖子來回活動兩下,拿去已經放涼了的茶,“咕咚咕咚”灌了兩口。
“咱們在忍忍,等明天早上就有兄弟過來接班。”
“行,聽你的。”同伴聽罷點頭。
“那咱們倆就打起精神,好好在這兒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