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蕭景鐸帶著曾經的太子之子,如今的安王齊修然,公然反叛。
才讓齊泓大好的形勢直轉急下。
“苑兒怎麼樣了?”
齊泓憂心忡忡的看著宋青苑所居住的院落。
那是他認下的義妹,是當朝女眷無人能出其左右的錦寧公主。
也是他曾鍾愛過的女子。
不過……江山與美人之間,他終是選擇了江山。
成全了君臣之情,也造就了他與宋青苑之間的兄妹之義。
“怎麼?”
“很不好?”
齊泓看著陸銘軒難看的臉色,心裏便有了不好的猜測。
“是!”
陸銘軒未等回答,張道長便替他接話。
“苑兒的情況很不樂觀,現在隻有兩個辦法,興許能留住她的命。”
“一是……”
“二是……”
張道長把剛才和陸銘軒說的話,對齊泓一五一十的敘述一遍。
“宋家村?”
“普惠大師?”
齊泓聽了,做出跟陸銘軒一樣的表情,眉頭深深擰了起來。
“這可不好辦了!”
“是啊!”一旁的蘇澈跟著長籲短歎。
“淮安府地界已經是那亂臣賊子的地盤,我們現在根本插不上手。”
“再有那普惠老賊,早已投奔了亂臣賊子,忘了慈悲為懷,又怎可能聽皇上號令。”
“道長,可還有其他方法?”蘇澈追問。
“別無他法!”張道士搖頭。
聽到此言,三個男人同時沉默了。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不約而同的湧上了三人的心頭。
直到過了很久很久,齊泓眼中的眸色突然變得堅定。
似是下了決心般開口道,“朕親自書信一封,派人送與那逆臣。”
“隻要普惠老賊肯定交出定神之物,朕願意在不威脅大齊安定的前提下,許諾他們一件事。”
“皇上!”
“陛下!”
“三思啊!”
張道長,蘇澈,陸銘軒三人紛紛驚呼。
一人感動,一人震驚,一人有些不認同。
“皇上!”
蘇澈頂著陸銘軒深邃的目光道,“還請聖上三思。”
“與亂臣賊子做交易,此事若是傳出去,恐怕……”
“無需多言!”
齊泓抬手打斷了蘇澈的話。
“朕身為當朝天子,若是連自己的義妹都護不住,還有何顏麵坐在那金鑾大殿之上。”
“來人啊!”
齊泓轉身吩咐起來。
很快,一封信書寫完成,由其身邊的暗衛送了出去。
三日後。
一道身著黑色緊身衣的身影,在寂靜的夜裏,悄然潛入了當朝首輔的府邸。
“嘎吱”一聲,房門被推開。
與此同時,纏綿於病榻之上的女子,豁然間睜開了雙眼。
屋裏沒有燭光,黑漆漆的。
隻有透過微弱的月光,才能看清大致的輪廓。
宋青苑一手撐在床邊,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看著麵前的黑影,沉聲道,“你來了……”
身前的男子穿著夜行衣,臉上圍著黑布,單從外形無法認出此人到底是誰。
可是宋青苑那雙明亮的眼睛,格外平靜的注視在男子身上,仿佛已經認定他是何人。
“你知道我會來?”
低沉沙啞的聲音驟然響起,打破了夜的寧靜。
男子伸手拽下附於臉上的黑布,露出一張熟悉的麵容。
麵上是一如既往的陰狠,暴戾。
哪怕生在幾米之外,宋青苑都能輕易捕捉到,從其身上傳出來的血腥之氣。
弑殺!
這是一個在死人堆裏爬過的男人,讓人見了不寒而栗。
赫然就是當朝的攝政王蕭景鐸,也是齊泓口中的亂臣賊子。
隻見他聽了宋青苑的話,一雙犀利的眸子迅速的在屋內掃過。
步履穩健的上前兩步,盯著宋青苑道,“這是陰謀?”
“誘我前來?”
蕭景鐸的聲音有些冷。
從他收到齊泓的那封信時起,就擔心不已。
恨不得一下子飛到宋青苑身邊,把其攬在懷中。
好好的疼愛,好好的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