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黛帶了晚飯回來,帶了幾個菜,都是葷菜,杜央看了看,說:“給我一碗飯就好了,我不吃菜。”梅立疑惑的問她:“怎麼不吃菜?”杜央笑了笑說:“我現在吃素。”
“好吧。”梅立也沒說什麼,就給了杜央一碗白飯,一起吃著飯繼續聊著,梅立說:“要是你那時候知道自己能活這麼久,你還想要這樣的人生嘛?”
杜央想了一陣,說:“要是那時候知道自己能活這麼久,我大概會重新選吧,會像普通人一樣給自己的人生做個規劃,看問題應該會看得更長遠,給自己留條後路,而不是既不給自己留後路,也不給別人留後路。”
梅立長長歎了口氣,說:“可你現在就算是洗心革麵,重新做人,努力挽回,我媽媽還是不會原諒你的,你留在愧疚中也沒用。我媽媽說如果不是在你殺她父母前就已經養了我七年,有了很深的感情,她會連我都不能原諒。何況你不僅殺了她父母,而且還雪上加霜。我覺得她現在最需要的不是你懺悔,而是你離她遠遠的,越遠越好,不要再出現在她麵前,不要再讓她回憶起以前,所以你又何必自苦,為什麼不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呢?”
杜央聞言說:“我又不是做給她看的,我求得是自己心安而已。”她說著又停頓了一會,不知道在回憶什麼,片刻後又說:“我到現在還非常清楚的記得在緬甸,她還失憶狀態中的時候,跪下來求我不要殺她父母的情景,就在那一刻,良心被拷問,烙印至今還在這裏。”
杜央輕輕抬起義肢,放在自己胸口,說:“從那以後,我一直輾轉難安,現在我不管做什麼,隻求自己心安,你不用替我心酸,我現在不管怎樣,都是自己求得的。”
梅立聽說以後,也不知道說什麼,默默的把李冷亦嘴邊的煙奪了,在旁邊掐滅,李冷亦正要抗議,梅立一勺飯已經塞進她的嘴裏了,她隻好先吃飯再說。
吃完飯,梅立和杜央計劃了一下,準備再去那個地下酒吧探一下消息。然後兩人走的時候囑托雲黛好好照顧李冷亦,告訴她李冷亦幾點該吃藥,吃完藥要多喝水,臨睡前要喝牛奶。雲黛這裏還沒說什麼,李冷亦已經被梅立絮叨煩了,說:“你快走吧!該做什麼我知道,煩死了。”
梅立這幾天因為李冷亦受傷,對她非常忍讓。但是天天被嫌棄煩也是夠了,於是說:“你等著,等你傷好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李冷亦對她做個鬼臉,對她的威脅完全不屑。
這裏杜央和梅立一起收拾好,兩人換了裝備,穿了夜迷彩,戴著麵罩,還有繩索槍支,微型電腦等等裝備再次去了那家酒吧。這家酒吧因為上次事情鬧大太大,槍戰時候被外麵的人聽到,被報了警,引來調查,現在被迫停業了,但是以梅立對桑尼亞的了解,估計酒吧沒幾天就能再次開業了。
而且這個地方之所以一直是個黑酒吧,是因為這裏很多營生也是違反的,比如□□#拳,賣#淫。以及毒#品交易。外人並不知道這個地下酒吧是桑尼亞的產業,桑尼亞一方麵給毒品交易提供□□,一方麵借此收集販#毒情報,提供給杜林奇。而桑尼亞要的都是大佬的情報,那些零散小戶在這裏交易都很安全,久而久之,這裏就成了一個毒品的自由貿易市場。
進入前,杜央叮囑梅立:“如果再遇到狼眼,不要跟他正麵對,逼不得已對正麵,也不能硬來,他的刀快,你就要更快,跟他比移動速度,他的一條腿裝的假肢,再怎麼靈活也不比不上正常的腿,你移動的快,讓他追著你打,怎然就會有破綻。”
梅立點頭說:“知道了。”
美麗還是準備從她們之前進入過的地方進去,但是杜央隻有一隻手,不方便攀爬,於是她先上去,再放下繩子把杜央拉上去。兩個人進入以後,梅立對這個地方重新做了一遍勘察,這次更加細致,,在這裏找尋什麼。
杜央疑惑,說:“你在找什麼?”
梅立說:“我上次和老李來這裏的時候他們這裏沒有裝監控攝像頭,我覺得挺蹊蹺的,這種地方怎麼會連個監控沒有?”杜央聞言說:“所以你在懷疑她們隱藏了監控?”
梅立點了點頭,杜央看了一圈,看到天花板上貼著壁紙,於是她輕輕一躍,雙腳踩在過道兩邊的牆壁上,蹬著牆上去,伸手抓住壁紙,嘶啦一聲,撤下一大片壁紙來,壁紙下,露出一個黑點來。杜央嘲笑梅立:“你說你到底瞎找什麼?”
梅立看到,也笑了起來,說:“薑還是老的辣。”
這個黑點確實是隱藏起來的攝像頭,看到這個攝像頭後,梅立又一次琢磨起來,說:“這裏是有攝像頭的,也就是說上次我跟老李進來之後攝像頭一定會拍到的,可是這裏這些人的反應並不快,甚至還是沒有察覺的樣子,為什麼呢?除非是這個攝像頭的終端不在這裏,而在另外一個地方,控製攝像頭的人也不在這,也在另外一個地方,這個攝像頭裝在這裏,是為了保護那個地方的,而不是保護這裏的,而且這裏的人跟攝像頭終端的人是沒有交集,或者有交集信息反饋也很慢。”
暫時的,因為他們還沒有深入,還沒有進入到這個攝像頭的監控範圍,而終端在哪裏?梅立堅信她們已經距終端不遠了,現在隻剩下到底從哪裏進去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