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曼叫了外賣到家,和小芋頭草草地吃了午餐,說道:“小芋頭,姐姐晚上估計要很晚才回來,你可能要自己叫外賣嘍!”
“你是要和男朋友約會嗎?”
“沒有啦,姐姐沒有男朋友。”
小芋頭乖巧地點頭:“嗯,不要擔心我,我一個人可以的。”
相處這麼多天,顧小曼也逐漸地感受到小芋頭的自立,她很好奇,小芋頭到底受過怎樣的家庭教育,他的父親明明就不怎麼管他,可他卻能成長的比同齡的孩子更加健康,不倫生理,還是心理。
而且,要比同齡的孩子更加懂事,智力發展也快。
顧小曼回到公司上班,又繼續把自己累成了狗,公輸羽竟然幹脆不來上班,桌上的文件依舊一動未動。
顧小曼憤憤不平,她怎麼就沒看出,他原來是靠臉吃飯的人,犧牲色相,巴結財務總監,才到公司不久,就敢不來上班,果然是有特權。
顧小曼想起曆史上無數的名人,嫪毐,燕赤鳳,張易之,李蓮英!
下班的時候,他總算把資產負債表做完,想了一下,還是幫忙將公輸羽的工作一起做完,現在他們是搭檔的關係,工作不論是誰出了差錯,都要一起負責,他左右是有江紫涵這個後台,到時死的人隻有她。
給小芋頭打了一個電話,問他有沒有吃晚飯,那邊,小家夥已經開始叫了一堆的外賣,一一報給顧小曼。
顧小曼又要充當美食顧問,要他少吃辛辣,少吃油膩,可樂少喝,等等。
她忽然覺得,帶一個孩子真的好難,可是也很溫馨,也不知道小芋頭從未見過麵的父親,他一個大男人是怎麼帶孩子的。
想到此處,顧小曼拿出手機,翻出他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公輸羽正在別墅和江逸飛討論和新生代集團合作的方案,身邊還有江逸飛的助理蘇菲,江逸飛倒也罷了,他是習慣了公輸羽的工作方式,能夠在家做的工作,決不去公司,仿佛公司是個煉獄。
蘇菲難免心裏疑惑,這個新來的董事長,做事倒是標新立異,一麵混跡普通員工之中,一麵又在運籌帷幄。
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而在此刻,公輸羽的手機響了起來,一見是顧小曼打來,立即起身:“我先接個電話。”
到了客廳之外,劃開接聽鍵,“喂,是顧小姐嗎?”
“嗯,我是,您是小芋頭的爸爸嗎?”
“是我,有事?”
“我還不知道您怎麼稱呼呢?”
“我姓公,公子的公,你可以叫我老公。”公輸羽接到顧小曼的電話,心情總是十分愉悅,因此得意忘形。
老公?
老宮?
顧小曼疑竇叢生,關鍵兩個人的聲音還那麼像。
可是邏輯上好像也說不通,小芋頭一看就不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而公司的老宮隻是一個普通員工,而且又是該死的綁匪,養不出這樣的孩子吧?
“老公?”顧小曼麵頰不由一燙,“我還是叫你公先生吧!”
這世上還有姓公的嗎?
“隨便。”
“公先生,是這樣的,您出差回來了嗎?”
“怎麼,小芋頭給你惹麻煩了嗎?”公輸羽故作緊張。
“噢,沒有,小芋頭很乖,就是我要工作,恐怕沒有時間照顧他。”顧小曼有些為難地說。
公輸羽似乎吃定了她:“噢,你要是嫌麻煩,直接交給派出所。”
顧小曼就有一些不爽,這真的是親生父親嗎?
她現在和小芋頭已經有了感情,也不忍心把他交給派出所。
“公先生,你不能對小芋頭不管不顧呀,畢竟你才是他的父親,你在唐城還有親戚嗎?”
“沒有,都死光了!”公輸羽知道她的意思,果斷地拒絕。
長時間的沉默,公輸羽可以感覺到顧小曼的為難,“顧小姐,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在美國犯事了,正在接受調查,所以暫時回不去。”
“啊?”
“請你保密,不要告訴小芋頭。”
“公先生,冒昧地問一句,您犯的事嚴重嗎?”要是他犯的是要被五馬分屍的罪,小芋頭以後不就無依無靠了嗎?
更重要的是,小芋頭以後要是問了起來,他的爸爸怎麼不來看他,她該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