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來,顧小曼洗漱完畢,推開房門,一件東西從天而降,直接蓋到她的頭頂,伸手拿來一看,不由腦門充血,竟是一件黑色的內褲。
又見整個客廳散落著公輸羽的髒衣服,就像遭了賊似的。
“宮翎,混蛋!!!”
顧小曼的吼叫,充斥著整棟大樓,公輸羽卻是悠然地站在窗口喝著藍山咖啡,朝她舉了舉杯:“要不要來一杯?”
“給我把髒衣服收起來,萬一家裏來個客人,怎麼看!”
“用眼睛看。”公輸羽淡淡地答了一句。
“你故意的吧!”
“是的。”
顧小曼差點沒有氣背過去:“客廳是公共空間,你沒有權利這麼做!”
“沒錯,公共空間就是,你可以放東西,我也可以放東西。”
“我放什麼東西了?”
“你看,這兩隻醜不拉幾的花瓶,是你的吧,還有這些毫無品位的抱枕,不用想,也一定是你買的吧?所以,我也在客廳裏放幾件衣服,你看,這些衣服,色彩繽紛的,多好看!”
你妹,這能一樣嗎?
花瓶和抱枕雖然是她買的,但也是公共用品,他的髒衣服算是怎麼回事?
她算是看出來了,他就是變著法的想讓她幫他洗了這些髒衣服,她本來對自己的耍賴還有一些愧疚,現在……
行,要和她鬥是吧?
奉陪到底!
顧小曼隨手抓了幾件散落在沙發上的髒衣服,推開窗戶,嘩啦,丟了出去。
公輸羽急忙放下手中的咖啡,“你妹,我的衣服很貴的!”
“哼,很貴你還到處亂放?”
“行了,怕了你了!”公輸羽急忙收拾自己的髒衣服,“以後別叫我幫你照顧你的私生子!”
“你才是私生子呢!”
這一場洗衣服的戰鬥,是以顧小曼的勝利而告終,最終,公輸羽沒有辦法,隻有把髒衣服帶回去交給惠嬸去洗。
但是一個大男人,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一個周末的下午,公輸羽忽然想起曾從顧小曼的手機下的豔照,除了綁匪的身份,果然還是找到一個可以治她的辦法。
“欸,你是不是認識祝允文?”公輸羽漫不經心地問。
顧小曼一聽祝允文的名字,心裏就堵得慌,“你怎麼知道他?”
公輸羽早就叫黎慕北調查顧小曼的前男友,不僅知道祝允文,就連他祖宗十八代都查個清清楚楚,這孫子,都快和顧小曼結婚了,還和小姨子劈腿。
不過,公輸羽倒是要感謝他,如果沒有他的劈腿,他又怎麼會遇到顧小曼?
所以,他暫時也就放過祝允文一馬。
“噢,我的老家是在宋城,有個姓王的朋友,就住在祝允文家的隔壁,祝允文小的時候叫他王大爺,所以我和祝允文見過幾次麵。”
“我看你家的隔壁也住著王大爺!”顧小曼真心受不了他,每時每刻都在占著別人便宜。
“不,一般來說,我都是別人隔壁的那個王大爺。”
顧小曼白他一眼:“說,你到底是怎麼認識他的?”
“就是有一次碰見,他問我是不是和你住在一起,我說是,他就打了我。”
“活該!”
“是,我是活該,但我不是氣不過他說你壞話嗎?”
“他說我什麼壞話了?”
“他說你瞞著他,和別的男人生了一個私生子,也就是小芋頭,又說你和他上床的時候,你就是一個……”
顧小曼心如刀絞,鐵青著臉:“就是一個什麼?”
“就是一個……蕩漾的……銀色的月光蕩漾著,蕩漾著,你懂的。”
顧小曼眼淚不爭氣地落了下來,她本想和他好聚好散,不想這個男人……分手之後,竟然還在毀壞她的名譽,八年前,她真是瞎了眼。
恨的咬牙切齒,明明是他背叛了她,憑什麼反過頭編排她?
顧小曼抓起大理石茶幾上的水杯,就往公輸羽頭上砸去:“去死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