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學一個人往回走,路過N大的校門口,看見一群人哄哄跑過去,有人在說:“快快,霍正陽他們就在二號禮堂彩排呢!”
我摸摸鼻子,終究好奇心占了上風,跟著他們過去了。
N大不愧是名校,學校的禮堂氣勢恢宏宛如演唱會音樂廳,門口上方拉著一條紅色條幅:賀一百周年校慶暨音樂學院XX屆研究生班畢業演唱會
走進去跟著一群女人繞到台前,聽著她們一直吱吱喳喳。
“唉呀,每次聽他的聲音我都喘不過氣來!”
“怎麼還不開始?好想看!”
“霍學長!你看,霍學長他在那邊!”
咦,這個變態還挺有人氣,果然這是一個看臉的世界。
舞台上有人來來往往忙著放置樂器,接好電源,有人拉著小提琴在試音,有人在一開一關地檢查燈光。一團忙亂中,霍正陽靜靜站在舞台一角,正盯著手裏的幾張樂譜看著,另一手捏著指揮棒輕輕地打著節奏。
那指揮棒讓我湧上難堪的回憶,他綁住我的那晚,為了他的惡趣味,他用那根指揮棒在我的身上來來回回,甚至還負距離的被他弄進了我的身體,那冰涼又刺激的體驗給我帶來了極致的痛苦和極致的歡愉。
我決定不看了,正想走,霍正陽忽然抬頭,直直對上我的視線。
我扭頭就走,正撞上身後一架支著三角架的相機,相機的主人驚叫一聲扶住歪下去的相機,我連忙道歉:“對不起,我沒注意!”
那人抬起頭來,高高大大的身架,亞麻色頭發,藍眼睛,竟然是個外國人。
他說:“沒關係,我也……咦?”他看清了我的臉,突然露出驚訝的神色來。
我什麼?我正想問,一隻手從後邊拍拍他的肩,是霍正陽,他對亞麻頭發說:“伊斯,你的相機倒了。”
亞麻頭發扭頭一看,慘叫一聲:“啊!我的相機!”急忙蹲下去搶救。
我轉身要走,霍正陽按住我的肩,俯身低聲對我說:“怎麼?迫不及待想要我,找到這裏來了?”
這變態,色情狂,滿腦子都是淫穢思想,我翻白眼:“你做夢。”
“是嗎?”他輕笑,盯著我的眼睛,居然將手裏的指揮棒放到唇邊,薄唇在銀絲花紋上摩挲過去,“我還以為,兩天不見,你想念我……跟它。”
我腦海中又浮現那晚的畫麵,銀絲花紋的指揮棒在我的身體裏進進出出……媽的,我居然克製不住地臉紅了,不能跟這個變態在一起,比臉皮我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甩開他的手,沒骨氣地逃掉了,聽到他在我身後沉沉地笑。
我剛回到家,就聽見門鈴響,走出去一看,郵遞員隔著雕花鐵門遞了一個大包裹進來。
抱著大包裹回到房間打開,看著那琳琅滿目的各式東西,我微笑,霍正陽,報仇的時刻很快就會來。
過了沒多久,霍正陽就回來了。
我聽到他開門的聲音,坐在餐廳裏,有點緊張地繼續吃自己的番茄蛋炒飯,腳步聲過來,霍正陽的氣息噴在我耳背:“小野貓,這麼乖在等我?真是讓我……心癢難耐啊。”
我放軟聲音:“我,我幫你叫了飯。”
“這麼好心?”他拉椅子在我旁邊坐下,桌子上是外賣的鰻魚飯和配湯,他打量著,“沒下毒吧?”
我差點又噴出來,霍家的餐桌果然是不祥之地。
我急忙說:“沒有,我,我隻是想跟你好好談談。我,我會對你好一點,你也不能總這樣……這樣強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