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人說過,對於不開心忘記就好,可忘記,是忘,還是記?忘又該如何?記又該如何?也或者,是想做就能做麼麼?
也許我們最大的錯誤就是說了忘記,但卻忘了放棄。或許除了遺忘,沒有什麼能抹去曾經走過的痕跡,可是遺忘太難,所以我們常常會尋找一些有趣的方式,讓自己忘記那些不開心的重重。
可是久而久之,每一個人都會慢慢變得堅強起來,堅強了的人,往往都會很寂寞。
那些悲傷的回憶,開心的回憶,尷尬的回憶各種各樣的回憶,也許有時候,也可能變成我們的精神糧食,隻要把它吃掉,也許我們就會好起來。
然而吃掉的時候,總會需要一個漫長的咀嚼過程,也許過程中,有時候還會需要一杯水。
而賽車這種刺激,就是姚菀的那杯水。
她覺得,她的一生,從一開始就像一場旅行,一場安靜又孤單的旅行。
途中總歸有悄然的偶遇,無可奈何的別離。
乾洺就是悄然的偶遇,無可奈何的別離,這一場遇見,最後成了姚菀旅行中別離的哀傷,但是有充滿了歸途的歡笑,和希冀著的明日歌謠。
生命是她無法選擇的,可是那一場有一場的遇見和停留,那一個又一個的過客卻能夠被她永遠珍藏心底最深處。
而且,生命雖然無法選擇,但,卻會是無窮無盡的存在。
剩餘的生命和旅程,姚菀不知道還會發生些什麼,也許是一輩子呆在有乾北漠的地方,繼續忠誠著那個承諾,或者是終有一天會離開,之後的事情,隻能笑笑,因為,誰知道呢?
但,她現在卻有著眺望遠方的權利,和自由。
也許明天過後,她就得背著包包,帶著自己的影子,孤獨的旅行,孤獨的,也許很長一段時間裏,都隻能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有關於乾洺的記憶。
耳邊的風聲越來越響,刺眼的燈光越聚越多,翻江倒海的嘔吐感一下又一下撞擊著姚菀的心窩。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車的,隻記得下車的那一刻,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白賢的臉,由一張,變成兩張,然後是無數張。
但,模糊的眼睛,朦朧的耳畔,迷惘的心,漸漸開始得到了解脫。
這一夜,她沒有死,那麼從明天開始,就得好好的活著,哪怕有的傷疤,不碰都會疼。
“乾洺....”淡淡呢喃出那個熟悉的名字,姚菀隻覺得眼前一黑,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
“白少!”
“天那,竟然是白少。”
“我了個圈圈叉叉,竟然是咱們的門主大人。”
“他...他怎麼會參加今晚的摩的大賽?以前他可是從來不參加的。”
“。。。。。。”
摩的大賽,整整用了大半夜時間,最終歸於平靜。
不用說,特等獎一定是身經百戰的白賢,當然了,他之前沒有暴露身份,現下贏了賽事,於是,最終落得了個響徹清墨門的名聲和好評。
“白少!”眾人嘰嘰喳喳的議論著,相比起賽事,更多的人,卻是關心白賢這邊。
關卓站在白賢身側,看著白賢和他懷裏的女人,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
“回去!”白賢一直看著姚菀,良久,才淡聲開口。
聞言,關卓正要上前接過姚菀,白賢趕緊打斷:“不用了,我來就好。”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關卓站在原地,嘴巴大張,硬是半天沒能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