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心跳漏了一拍,以致於忘了收回自己的手,她隻覺得自己好像跳進了別人精心策劃的一場陷阱當中,當她覺得自己撥開雲霧看見一點明朗時,卻又再次被打回原形,又被密密麻麻圈住了手,努力想要掙脫卻被越纏越緊。
“小深”
他的手又往上了幾分,像一條靈活的蛇,順著她細膩的肌膚,慢慢攀岩往上。
秦深這才被驚得回了神,像是握了一塊燙手山芋在手裏般,直接甩了出去,“陳越澤!”
她嚇得大叫一聲。
陳越澤反而吃吃的笑了起來,“小深,你還是這麼可愛。”
“陳越澤!你變態!”
陳越澤沒有怒,反而又大笑起來,隻是那一雙眸子晦如莫深,“小深,不管你怎麼說我,這都無所謂,隻要你記住,無論什麼時候,我說的話一直都作數。”
秦深這下想要再說些什麼卻也都開不口了,她總覺得,寧煜晟是一個心思極其沉穩的人,沒想到陳越澤居然也和他不分上下。
況且,總覺得他知道有些內幕消息,但是又一直瞞著她,這種感覺讓秦深很不爽,但是有一點她很清楚,那就是離陳越澤遠點。
她靜靜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再繼續和他爭辯,隻是默默的撿起地上的鋤頭,去找阿婆。
陳越澤卻厚臉皮的又跟了上去。
“阿婆。”
秦深小跑著上去了,明明今天說的是幫阿婆幹農活,結果她分明也隻是來走過場的,這讓她有點不好意思。
倒是阿婆寬慰一笑,“你和小澤回去歇息吧,等會這日頭就毒起來了。”
轉頭又對陳越澤說:“等會就留下來一起吃個午飯吧,也不著急這麼趕路吧?”
秦深心裏期盼著陳越澤拒絕,可是他卻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在回去的路上,秦深倒真的是沒有給他好臉色,陳越澤卻滿不在乎,嬉皮笑臉的就跟了上去,還細心的把她手裏的鋤頭接了過去。
秦深斜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陳越澤也隻管咧了嘴,露出一口大白眼,繼續和她聊著天。
“那你明天和我一起回去吧?我自己開車回來的,很方便的。”
“不用了。”
“不然的話這裏搭車不方便的,也免得走路了。”
“我說了不用,陳越澤!”
“哎呀,你別生氣嘛,我這可是一番好心,這山路可真的是不好走的。”
陳越澤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秦深也隨即停了下來,一臉的不耐煩模樣,“陳越澤,你有完沒完啊?我說了不用不用不用,你是不是聾了啊?”
後麵的路程,陳越澤倒是安分了不少,也沒有再說話,隻是安安靜靜的跟在她身後。
秦深回到家的時候,沒想到正好碰到三嬸,也恰好撞見她手裏拿著寧煜晟給阿婆買的補品。
阿婆一共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這對於以前的農村來說是極其正常的,秦父排行老二,頭上的老大現在在榕城市裏開了一家小店,成了個體經營戶。
不得不提的就是這三叔一家,三叔自年輕時就去了外地務工,至於具體做什麼都沒有人知道,隻留下三嬸和倆兒子,喪偶式的家庭讓三嬸養成了斤斤計較、愛貪小便宜的性格,因為家裏這情況,大家又不好多說什麼,她卻也不知道收斂,愈發放肆,隻要別人說點什麼,她都像極了潑婦,不管是誰都逮著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