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煜晟緩緩靠近,一隻手緊緊攥住她的手腕,那模樣又可怕了幾分,赤紅了的雙眼,咬牙切齒的說:“以後這種東西,不允許再出現!”
說完他就狠狠甩開了她的手。
秦深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很久很久都沒有緩過神兒來,到底是怎麼了?
寧煜晟的那句“你不是”,是說她不是秦深,還是說,她不是那個人,可是那個人又是誰?
秦深就那麼坐在地上,有些事情,卻漸漸理解了過來。
比如,為什麼陳越澤就那麼堅信寧煜晟一定會收了她,又比如,溫琅看她的眼神,再比如,那滿院子的玫瑰花。
明白了這個,秦深卻笑不出來。
她一直覺得就自己這個長相,不傾國不傾城的,最多就算點清秀罷了,沒想到居然還能遇上這麼狗血的事,寧煜晟看起來那麼自持鎮定的人,居然也就著了這個道。
她想著想著越覺得好笑,使勁扯了扯嘴角,結果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
原來她也不過是一個替代品。
她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麼樣的,陳越澤不會告訴她,溫琅不會告訴她,那寧煜晟肯定不會告訴她。
不過能夠讓寧煜晟那樣的人種了滿院子的玫瑰花的人,自然是不同尋常的。
又胡思亂想了一整夜,秦深幾乎一夜未眠,因著吊椅裏還有張小毯子,她也就那麼將就著了一晚。
早上下樓的時候,寧煜晟也早就不在家裏了。
有些事情想明白了,但也不代表她就真的明白。
看著滿桌子的菜,秦深也就沒了胃口,看著忙裏忙外的香秀,秦深到底還是忍不住了。
“香秀,你有沒有覺得我像一個人?”
香秀仔細的將碟子放好,在身前的圍裙上擦了擦手,這才回答道,“秦小姐這是怎麼了?”
“你跟了寧煜晟這麼久,那我問你,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我有沒有像一個人?”
香秀抬眸望了她一眼,這才垂下頭,低聲回答,“秦小姐,我不知道您的意思。”
算了。
秦深擺擺手,示意讓她下去,香秀自然是不會說的,但是她那態度,不就表明了嗎?
隨便吃了兩口,她出了門,小梅和幾個傭人還在打理著院子的花花草草,秦深定了神,抬手叫了小梅過來。
小梅自是最老實的那個人,秦深覺得或許能從她這裏問出來點什麼。
“小梅,你跟了寧先生多久了?”
“寧先生來到這裏,我就到這裏工作了。”
小梅老老實實的回答著,她不知道秦深的用意,況且這份工作輕鬆,工資又那麼可觀,她自然是不想失去這份工作的。
香秀是寧煜晟在老宅就跟著伺候的,那算算時間,小梅時間也是蠻久了。
她清了清嗓子,“小梅我問你個問題,你要如實的回答我。”
小梅喏喏的點點頭。
“我有沒有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