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走到他身前的時候,他忽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輕輕一帶,她便失去了重心,就這樣毫無預兆的摔倒了他的懷中。
他摟在她的腰,緊緊的抱住。
“阿深,你究竟在害怕些什麼?害怕到白天都能做噩夢?”
他的目光暗沉而幽深,像是一把鋒利的手術刀,似乎是要把她整個人都剖開一樣。
秦深定定地的望著他的眼睛,心也就跟著慢慢地沉了下來,他曾經說過,說她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對視了一會兒之後,他就呢喃道,“你的心中,到底藏了一個什麼樣的故事,要不要考慮說出來?”
他似勸導的語氣,讓秦深心中的警鈴大作,定了定神,這才說:“我的心中沒有故事,寧先生也不要多想,不過隻是一個噩夢罷了。”
寧煜晟聽到她的話,沉沉的笑了起來,可那聲音卻怎麼感覺有些落寞,然後又似惆悵的說:“希望有一天你能親自對我講出這個故事。”
秦深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見她鬆開了自己,這才勉強起身往屋內走去。
寧煜晟一直說她的心裏藏著故事,那他自己呢?
他們終歸還是一類人的,不輕易地談心,他不和她說,她同樣也不和他說,都似鴕鳥一般將自己深深的隱藏起來。
但是她也知道,他們也還是不一樣的,比如,即使他心裏藏著一個故事,他也能同樣對女人敞開心扉,前有林之,後有蘇雲柔,而她,卻永遠不可能成為第三個人。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靜靜地站在窗子前,江城的夏天是極熱的,可縱然是這樣,那院子裏的玫瑰卻好像不怕太陽似的,盛開的愈發旺盛。
小心的淺酌了一口,卻還是被滾燙的茶水燙到了舌尖,她趕緊吐了吐舌頭,想到這兒,她又想到了林之,繼而,又是那張主卡。
寧煜晟的主卡。
他給她的不過是他手下的普通的一張副卡,這種感覺就像是什麼呢?
就像她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小三,不管用得什麼東西都不可能是正正經經的,想到這兒,她又嗤笑了一聲。
寧煜晟所謂的留在他身邊,能給的大概也隻有這些了吧。
心不在焉的捧著茶杯,小口小口的嘬著上好的清茶,卻根本沒有心思去品嚐,連茶葉喝進嘴巴裏了,都未知覺,還在嘴巴裏細細的嚼著。?
等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時,秦深這才記起今天買的東西好像都放出租車上了
**!
秦深低聲咒罵一聲,還真得是什麼倒黴事都能碰得上,下午,寧煜晟也沒有再去公司,倒是一直安安靜靜的待在了客廳。
她站在樓上的角落裏偷偷瞄了好幾次,見他一直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腦,也不知道具體在看些什麼,不過一臉嚴肅的模樣倒是讓她止了步。
過了一會兒,寧煜晟出了陽台和打著電話,說著什麼事。
秦深見他出去了,這才小心地從樓上下來,閑著坐在沙發上,看著茶幾上的電腦屏幕亮了亮,然後又熄滅,不知道是誰給他發的信息。
但是秦深卻看見了電腦的桌麵,是他和一個女孩親密的臉貼著臉,他摟在她的肩膀,女孩還比了一個很傻的剪刀手,但是兩個人對著鏡頭露出的卻是最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