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覺得有一股子衝到直衝上了腦門,她有想過直接把這些扔到周玲玲的臉上,但最終她還是忍了下來,她現在能靠的隻有這份工作了。
如果是以前的她看見現在的她,肯定會笑翻過去吧,她以前哪兒受過這樣的委屈,她這張嘴隻有讓別人受委屈的份,所以這算不算是應了那句老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
她低頭深呼吸,試圖逼自己冷靜,隻是撿起紙屑的手愈發抖了起來,周玲玲見她沒有說話,又冷冷的哼了一聲,“這原來是在演苦情戲啊。”
秦深口氣還算鎮定,抬頭起來,看向她,“嗯,在您的眼裏我不管做什麼都是錯的。”
她又在心裏給自己說了一遍,一定要忍住。
周玲玲似乎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說話,最後也隻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
說完,她也沒有再理她,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又繼續著手上的動作,直到把所有的紙屑都撿起來之後,這才把垃圾打包好。
又重新換了一個垃圾袋,又拿了一個新的垃圾袋把地上滿堆的紙屑全部裝進去,這才打算起身,不知道是不是蹲久了的原地,一個起身卻有些頭暈目眩,後退了一步,這才站穩。
已經是午休的時間,辦公室裏的大多數同事都已經出去吃飯了,周玲玲本來就看不慣她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見她把垃圾收好了,她的目的也達到了,就拿起包包哼著小調走了出去。
秦深一手提著垃圾,一手提著自己的設計稿,走出了辦公室。
另外一個專門收集垃圾的大垃圾桶在樓梯間的二樓,秦深想了想,還是直接提著走出了辦公大樓。
她越走越快,熱烘烘的風刮在臉上,隻覺得眼角發幹,她扔了垃圾,今中午也沒有心情再吃飯,準備隨便走走,到了下午再回去上班。
畢竟辦公室那個地方,她真的不喜歡。
她順著馬路隨便走走,結果低頭不看路,走著走著就亂了方向。
她一直覺得在辦公室裏應該隻有周玲玲看不慣她,沒想到居然還有其他的人,畢竟像周玲玲那樣幼稚的人,怎麼會用這樣的把戲,把她的設計稿撕了扔在垃圾桶裏,又讓她去收垃圾,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這麼做的。
那又會是誰呢?
秦深的腦子裏一團亂,不知如何是好,一轉身看著路邊呼嘯而過的公交車,和周圍川流不息的車流和來往匆忙的人群。
她感覺這世界忽然就離她遠了,她好像還是過去那個無依無靠的小女孩,哪兒也不能去,連走出下一步的注意都沒有。
她隻是狠狠捏住了手裏的袋子,那裏麵躺著的是她的設計稿。
經過這次,她也知道安靜可能也沒有那麼相信她了,她現在如果拿著這去找安靜,說不一定反而會落人口實,況且這無憑無據的事,誰都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