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的眼眶有些潮濕,迷迷蒙蒙的看著蘇雲柔,“還有呢?”
“還有就是你爸生病了,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哦對了,你妹妹交了一個男朋友,不過啊,這人倒整天遊手好閑,隻知道找你妹妹要錢。”
蘇雲柔說完,又笑了起來,“你們這一家,還真是有趣。”
“若蘇小姐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誒秦小姐,著什麼急啊,不是說了有趣的事情多著嗎,你就不想再聽聽了?”蘇雲柔臉上掛著明媚的笑意,一副好人的模樣。
秦深咻地站了起來,沒有再看她。
“我對蘇小姐那些所謂的‘有趣’的事情,沒有絲毫的興趣,蘇小姐就留著自己樂吧,希望這樣能讓蘇小姐開心一點,而不是每天就想著那些壞主意,反而讓自己受罪!”
秦深說得毫不客氣,蘇雲柔也被氣得不輕,平日裏那副端莊溫柔的輪廓全沒了,她瞪著她,臉色蒼白的就像是一個女鬼,讓人看著不舒服。
蘇雲柔把一直以為憋在心裏的話,這一下終於罵出來了,“秦深,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阿晟對你好了兩分,你就還真當真了?你知道今天的事是怎麼爆出去的嗎?”
秦深厲聲打斷她,“閉嘴!”
蘇雲柔一張臉氣得已經走了樣,“你自己敢做,還怕別人說了?不管怎麼樣,你不過就是一個被萬人唾棄的小三!”
秦深吸了口氣,拉了拉包包的掛鏈,穩定下來了情緒,“蘇小姐,真心祝願你和寧先生能夠白頭到老。”
說完她就走了出去,蘇雲柔在背後氣得直跺腳,可這麼多年來得教養,也不能讓她歇斯底裏的大吵大叫。
看著秦深走遠,她這才回了神,院子裏種了一棵石榴樹,足足長了兩年,長得枝繁葉茂,不知道是不是氣候有問題,隻開花不結果。
她看著這棵樹忽然就笑了。
這是她結婚之前,她母親親自挑選的,以求多子多福。可到如今,卻好像成了一個諷刺,自己的丈夫,迫不及待的往另外一個女人身邊去。
當初嫁給寧煜晟時,她父親勸過她,以她的出身,嫁給誰也不用求名利,何必明知委屈也非他不可?
但蘇雲柔一開始就想得很明白,不管寧煜晟心裏有誰,林晚也好,林之也罷,就連秦深,她從始至終也都沒有放在眼裏。
畢竟,隻要她是寧太太,從此其他女人都通通成了第三者。
所以不管秦深再怎麼折騰,她依舊是寧煜晟名正言順的妻子。
想到這兒,蘇雲柔慢慢笑了,就算這也隻是一場遊戲,她也必須成為主導,從今往後,隻要她不放手,寧煜晟和誰,這輩子都沒有可能。
蘇雲柔想得很清楚,她很快就不再生氣,打理好頭發,準備進去換件衣服。
秦深走出去取了車,上了車之後,她忍下眼淚不想哭,和自己賭氣,最後憋得難受,還是任由眼淚不自主地往下掉著。
看見眼淚掉了下來,秦深又立馬伸手擦了擦,這裏畢竟是別人的家,想到這兒,她又拿出口罩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