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琅,我不管你是從哪兒知道這麼多東西的,但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沒有資格評論。”秦深厲聲說道。
溫琅一聽反而笑了起來,“沒資格?如果你事到如今還是這麼覺得的話,那你還真是錯了,雖然宋陸從未和你提起過我,但是他卻和我說過無數的你,他最愛的女孩。”
“我曾經也勸過他,年少時候的愛情都是不靠譜的,可是他卻信誓旦旦的告訴我,說他有信心和你走一輩子,他告訴我,你和其他女孩不一樣,你是如何如何的善良可愛,又是如何如何的善解人意,但是我還真沒有想到,他最愛的人,卻在他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愛上了別人!”
溫琅的話,就像是一盆冰水一樣,一瞬間就從她的頭頂澆了下去。
她的心一緊,“什麼?宋陸在病床上?他在哪兒?他有沒有怎麼樣?他現在還好嗎?”
她一口氣問了一大段問題。
原來宋陸,真的還活著。
知道這個消息後,秦深的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轉,可是當著溫琅的麵,她是真的不想流下來。
“秦小姐現在這樣假仁假義的有必要嗎?宋陸在病床上躺了七年,你又在哪裏?現在裝作一副關心的模樣,有意思嗎?”
“不是的,不是的。”
秦深捂住嘴,無助的說道,事情不是這樣子,如果她知道宋陸還活著話,她一定不會獨自一個人去江城的。
溫琅看著她不住搖頭的模樣,還是沉聲說道,“我其實一直都在想象宋陸口中的那個完美女孩究竟是什麼樣,直到最後在寧煜晟那裏見到你,我才知道,宋陸果真是被騙了。”
沒有,我沒有騙他,我怎麼可能騙他。
秦深在心裏無助的喊著,隻是嗓子卻像是被誰堵住了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為什麼要這樣對他?你若是不喜歡他了,完全可以自己離開,為什麼要把他害成那個樣子,他在那病床上一躺就是這麼多年,而你呢,絲毫不知道愧疚,還是覺得自己離開榕城了就能心安理得的活著?”
溫琅的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尖刀,一刀一刀的狠狠捅在她的心上,鮮血淋漓。
有些往事,就像是暴雨中江麵發大水一樣,像她的腦海裏忽然湧了過來,一發不可收拾,她隻能任其淹沒。
“你到底是誰?”
秦深十指緊緊握著,指甲不知不覺就陷入了手心,卻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宋陸有沒有跟你提起過,他有一個在江城工作的表哥。”
溫琅稍微一提醒,秦深忽然就豁然開朗。
原來他就是宋陸提過的那個表哥,那個時候,他們都一心想著要離開榕城,他們約定好了,大學要一起考到江城去,宋陸說,他在江城有個表哥,到時候等他們去了江城,他就介紹給她認識。
可他到底還是沒有等到那一天。
秦深到底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還是逐漸緩和了情緒,“那你現在來找我,是想做什麼?冷嘲熱諷?還是抱不平?”
溫琅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來看看你,究竟是有什麼臉麵跟著寧煜晟一起回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