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望著她,看了好一會,才伸手,抓過百裏翼的手,將她的手攤開在眼前,用柔軟的指尖輕刮她的掌心,【你做的?】
百裏翼想了好一會,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算算日子,榮二送聘的隊伍今日也該到商州了,看起來,這時候也應該見到商之秋了。傾身,雙手合十,將清羽的手夾在自己兩掌之間,道,“嗯。方才你父親傳來的信,說的怕是這件事吧。”
清羽點頭。
百裏翼笑笑,又說道,“榮二也到了,想來我也應該出麵了。明日帶我回去,見見你的父親怎麼樣?”
點點頭,清羽答應了她的要求。
百裏翼見自己說什麼她都答應,不由得伸手,愛憐的摸了摸她的腦袋,“都快見嶽父了,卻還沒有問過你的意思。雖然我曉得你是願意的,但是怕你反悔,我還是問上一句。”她凝視著清羽清亮的眼眸,鄭重其事的說道,“我合了你我的生辰八字,婚期是在明年的大年初二,在此之前,你還可以反悔。所以,我問一次,願意嫁給我嗎?”
清羽也看著她,抿唇,靜默了好一會,才緩緩的點點頭。百裏翼握緊了她的手,深深地看著她,“確定了?”
點頭。
“不後悔?”
點頭。
“就算現在,我不能名正言順的帶你回涼州,成為我名義上的正妻,你也不後悔?”
點頭。
百裏翼快馬加鞭的問了幾句,可清羽一個勁的點頭,沒有一絲反對。百裏翼握著她的手,輕輕的拍了兩下,“那就好,接下來事情都交給我,安心做新娘子吧。”
清羽點頭,乖巧的應承。
這一直點頭的模樣,在百裏翼的眼裏顯得實在是太淡定了點。原以為她會開心的哭出來的百裏翼,忍不住的拋開放在被子上的,伸手抱住了清羽纖細的腰身,一個大力,將她壓在了被子裏。
將穿戴整齊的清羽壓在身下,百裏翼卷起被子蓋在了自己身上。這麼一折騰,冬夜寒涼一絲絲彌漫在溫暖的被窩裏。身體溫暖的百裏翼壓著有些涼的清羽,凝視著她沒有一絲慌亂的眼眸,眉頭輕皺,一手撐起身子,一手摸著清羽的麵頰,有些懊惱的說道,“我以為,你會很開心的。難道是我哪裏做的不對,你都沒有表示。”
百裏翼好好的反思了一會,隻覺這一切都按著計劃進行,並沒有那麼不妥的模樣。可是清羽的這個反應,著實讓她有些泄氣了。
清羽曉得自己沒有表露出來的欣喜讓她有些挫敗了。安撫的抬起手,捧住了她的麵頰,含著笑望著她。明明確確的將自己眼中的欣喜告訴她。但是如果此刻她能開口,她或許就能解釋為什麼如此成竹在胸的原因。
如果她能說,她一定會說,“因為我知道啊,我這輩子隻能嫁給你。”
但她什麼都說不了,隻能捧著百裏翼的臉,就這麼注視著她,一直到眼睛裏盈滿淚水。
她的眼角沁出了一滴淚,惹得百裏翼又是一陣心疼,一瞬間,鼻酸眼脹。伸手,溫柔的用大拇指楷去她眼角的淚,百裏翼溫柔的說道,“怎麼又哭了,這麼愛哭的,可不好。再有下次,我都不敢問你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都怪我,怪我。”她輕聲哄著身下壓著的女子,動作溫柔的摩挲著她的麵頰。
清羽眨眨眼,將眼眶裏的淚水忍了下去。雙手從百裏翼的麵頰滑下,沿著敞開的中衣衣襟往下,剝開了百裏翼的中衣,將冰涼的小手貼在了百裏翼的背上。
雙手在百裏翼的背後交疊,清羽用力的擁住了她,將她整個人都壓在了自己胸前。
百裏翼怕自己會壓疼她,兩手撐在床上,任由她掛在自己身上。蓋的不夠嚴實的被窩裏,冷風呼呼的灌了進去。清羽瑟縮著身子,將麵頰埋進了百裏翼的脖頸處,用力的抱著她。
伸到百裏翼背後的那雙手,不安分的動著。右手食指輕點,從脊骨的末尾往上劃,一遍又一遍的勾勒道,【愛你】
她每劃一筆,便引起百裏翼一次輕微的戰栗。最終還是擔心她冷,百裏翼俯身,將清羽重新壓回了床上。整個身子壓著她,沉得讓清羽沉不過氣來。背脊牢牢的貼住床鋪時,百裏翼伸出右手,大拇指抵住她粉嫩的唇瓣,一遍一遍來回的摩挲著,沙啞的說道,“我知道,我知道的。”
而另一手,卻慢慢的探到了兩人接觸的腰間,摸到了清羽的腰帶上。
衣衫滑落,從溫暖的被子裏一件一件扔了出來。百裏翼偷閑扯了床帳,燈火照不到的床上昏昏沉沉。昏沉的光裏,清羽□□著光滑的背脊趴在了床上。百裏翼頂著被子伏在她背上,用力的吮吸出了一朵一朵紅梅。沒有光,清羽隨著百裏翼的動作起伏,那些印記,就好像開在雪地裏的紅梅,隨著風雪一點又一點的緩緩綻放。
紅鸞被暖,一室暗香。